他的掌心一如既往的热烫,毫无阻隔地熨在肌肤上,舒服得她浑身酥软,一丝反抗的意思也提不出来。
其实钟迟迟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虚弱,行巫虽然耗精神,可她又不傻,怎么会让自己落得任人宰割的地步?
他要误会就让他误会吧,先享受过了再说……
李长夜像是素了多年突然开荤似的,一上来便如狼似虎,很快便撩拨得她昏昏沉沉,随波逐流,直到被迫清醒。
闭眼缓了缓脑中的刺痛,正要推开身上的男人,他却自己停了下来。
松了手,抬起头,抚了抚她额上沾了汗水的发丝,眼中一丝欲色也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情到浓时骤然清醒,次数多了,李长夜也有些明白了,根源多半还是在她身上。
但是她却闭上了眼,一副不欲多说的态度。
李长夜抬起身子,又摸了摸她的脸,道:“朕传御医给你看看?”
她闭着眼嗤笑了一声,道:“我自己不会医术?”
“那——”
“陛下不继续为所欲为了?”她倏然睁眼,眸中媚意如丝。
李长夜沉默了片刻,笑道:“朕同你开玩笑呢!朕堂堂天子,岂会趁机欺负你一个弱女子?”
她笑了笑,又重新闭上了眼。
李长夜无奈地叹了一声,将她搂进怀里,轻声问道:“你刚刚说吐蕃头领已经逃走了?”
她“嗯”了一声,仍旧闭着眼。
李长夜一边拍抚着她的背,一边继续问道:“是谁接应他逃走的?”
“延平门的守将亲自给他开的门!”钟迟迟道。
李长夜皱起了眉。
他并不知道昨夜延平门是谁值守,但是城门守将与吐蕃人有勾结,已经是很可怕了。
但后面还有更可怕的——
“那名守将昨夜换岗之前曾收到一人传讯,传讯的人是从崇贤坊横街北西北第三家出来的!”
“十五那日,有消息从丹凤大街传到崇贤坊那家,又从崇贤坊传到群贤坊横街南东南角门前种李树的那家——”她说着,睁开了眼,目光灼灼,唇边带出一丝古怪的笑意,“那群刺客就是从群贤坊来的!”
李长夜目光微沉,默了片刻,问道:“丹凤大街,是从什么人口中传出的消息?”
丹凤大街传出的消息,应该就是李长夜出宫的消息。
传消息的人可以出入宫禁,甚至可能是守卫宫禁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