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天生带着的轻蔑来。
他的泪水很快阻断了他和Елех的对视。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他甚至徒劳地想,有没有人能带他回家呢?
真希望有人能愿意他活下去,可除了他的父亲母亲之外,还有人希望他活下去吗?
他突然有点恨Елех了,不光是因为这几乎是必死的实验,还因为Елех对他隐瞒的,这常人无法忍耐的折磨。
真托了Елех的福,他无悲无喜地长到这么大,平生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什么是清晰的恨意。
他尽力地调整着呼吸,乞求身体能够接受张弋的血液,只要他能撑下去,他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几率,他不想不明不白地死了,不想像个没用的耗子一样死在这些恶魔的面前。
只要活下去......只要活下去,他就能远离这群疯子......只要活下去——
然而痛苦终于攀援到他的大脑,仿佛脑海里结成了厚实的一块,顿顿地疼。
他的全身毛孔开始往外渗血。
“疼......”他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出现无主地呻吟,仪器上亮起红灯,一阵阵的警告音响彻这个封闭的实验室。
这时他隐隐约约地听到九山宫用遗憾地口气说:“Елех......”
Елех抬起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地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下一刻,她的双眼变成通透的浅色,银白的太阳纹路倏然自其面容显现!
“赋生。”她平静地说。
.........
...
“母亲,为什么要活下去?”
迷雾中母亲的面容难以分辨,只能听见女人温柔的声音:“至少我的孩子,要有遇见正确的人,能自主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啊。”
年幼的孩童又追问:“为什么要处死我们?我们不是神的信徒吗?”
这时他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冰冷冷的:
“神?神不渡众生。”
.........
...
窗外的阳光将他唤醒。
他茫然地撑起身子,身体已经不再疼痛了,仿佛昨天那地狱般的实验只是一场噩梦。
听见他的动静,有人从边上的转椅上站起,将手上的《MARCH’S高等有机化学——反应、机理与结构》合好放在桌上,用一双充满了倦色的灰白眼睛,上下打量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