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Dixie提刀束衣开始走向第二具干尸,我额头泛起一层薄薄的臭汗。照她这架势,非得将死人们个个开膛破肚,挖出那种破铜烂铁的古钱币方可罢休。她可以走得再慢些,但处理一具也不会超过两分钟,那么等轮到我,剩余时间也就只剩下七分钟上下。若是中途她调转方向,我可能将提前挂掉。而偏偏在这种紧要关头,我就像被无形捆绳缚住手脚,既动不了也喊不出声,只能看着她来去自如,却无计可施。
这一切是怎么来的?所有怪事都是从我被轰出那间金库后开始的。这个过程中我曾来过这里,因而在苏醒后头脑中便留下概念,可怎么后发生的事又跑到未发生之前了呢?眼前也没有妖阵的迹象,为何在我身上总发生这等离奇怪事?
四周此起彼伏的吟唱依旧嘹亮,祭台烛火被阴风吹得忽明忽暗,令不远处的迪姐显得尤为可怖,活像个死神。她来到第二具干尸前,将前一枚古币置入嘴中吞下,随后手法麻利地割开裹尸布,挥舞短剑斩落,如法炮制地将手探入死人腹部乱掏,很快找到了下一枚硬币。
这应该是种仪式,她必须按部就班,用一系列动作去完成。只要剖开死人后就立即挖出古币,似乎清楚地知道它们被安放在尸骸哪个具体部位。跟着是捏住三角的两翼,像吞药丸般塞进嘴里咽下。在石穴里见过的十数枚,难道也被她吞了?可照这么计算,她在击退我后便立即蹿走,根本没有这个时间。我快速扫视四周,果然不见了那个可疑的袋子。
而拼命扭动眼珠往侧后看,却见到了最初被她拎在手中沉甸甸的破包,正斜放在祭台跟前。难道此刻被她塞进包内打算一会儿带出去么?这里头装的又是什么?不论是否要釐清,总之当下最亟需做的一件事,就是在被她斩杀前,设法摆脱困局,令自己能自由活动。
万事皆有诱因,妖阵的话例如问题房就是个节点,而这间雕梁画壁的石屋也肯定存在那样的地方。稍凝了凝神,我的头脑开始如高速计算机般飞旋,仔细观察起这个场合的结构来。
它是个方方正正的大屋,左右两列条凳均为三排;中央走道有四条石柱,支撑着房梁;侧墙上有四扇被砖石填堵的窗,被垂襟般的旗帜遮盖;而祭台两端各摆一盏燃火的音叉,背面又是花团锦簇的盆栽,同样是两座。显而易见,若将聚众中心一分为二,左右都是对称的,而我假设也是它的一部分,便是不工整之物。猛然间我诞生出个念头,决定要试一试。
当挖出第三枚干尸体内的古币后,迪姐一仰脖又吞了下去,随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