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抖擞地走向最后一具。她刚撕破裹尸布,忽觉身后一暗不由狐疑,人还未侧转后脑已被一柄冰冷的铁器指着,那正是祭台上尖锐的音叉,同时传来呵斥声。
“你丫给老子苏醒过来,立即抛了短剑!别他妈继续装神弄鬼!”
说这话的自然不会是端坐中央的白袍僵尸,而是智谋广远的我。当发现这处祭坛左右皆工整对称,甚至到了变态般的严苛程度,我便决意去破坏平衡。身子动不了但口还能开,便鼓起腮帮拼命吹气,一下子熄了左边的音叉。与此同时束缚我的那股力量瞬间被荡除,从而夺回了自由之身。
我提防着此女随时发难,并做好了把她视作首涅女尸来对付的准备。正当上前夺剑,她的长发猛然张开,照准脸颊袭来。我不曾料到,脚步开始趔趄,好不容易避开,长发间又伸来两拳一脚。被大长腿横扫抽中,我像颗炮弹般滚出八丈远,将沿路所有条凳撞翻,令那些腐朽干尸纷纷倒下,顿时烂肠油脂淌出来,合着柏油般的血污,在地上画出两道整齐划一的血痕。Dixie见反击得手便怪嚎一声,如猿猴般蹿上华梁,在屋橼上游走,企图寻机扑下,像折断稻草般拧断我脖子。
见其来势凶猛,我忙去抓那只破包,想甩出去弄灭另一盏燃火音叉,结果握住提手使尽九牛二虎之力,这包就像焊在地上,愣是拎不起来。到底是什么玩意装在里头,会那么沉?见她已盘旋到头顶,我只得手脚并用,绕着祭台乱爬,时不时去拨弄自己舌头,想将金库前的未竟大业再复制一遍。结果非但黑雾没出现,而且唾液倒灌,险些将我憋死当场。
这却是奇了,不论是在魔魇还是在现实中,已吞下全部猫血枷锁的我,即便无伤人之心,但护住小命总能做到吧?天鹅绒的使命就是护佑自己不被消灭,然而在这鬼地方却等同虚设。这之中,一定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致命错误正在慢慢形成。
我再一次陷入前有强敌后无援兵的绝境,而且最过分的,是身上没有任何防身之物。眼睛还没跟过来,我就感觉半边脑袋“嗡”的一声瞬间麻了,眼前血光冲天,见拖不下去,我只得撞向那个圣母骷髅,僵尸歪倒下来碰翻了燃灯,四周陷入了一片绝对黑暗。
耳旁满是嘁嘁嗦嗦的杂响,还有毛棉织物相互摩擦的碎音,能够肯定的是,我两眼一抹黑,追击的Dixie也一样,双方都在绕圈子,等待着契机。这么一个大好美女怎么就成了妖怪了呢?背后操纵她的又是什么鸟人?我只得借助胡思乱想来缓和神经,就这般爬着爬着,浑身像触电般一震,脑海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