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line，没事的，你要相信你自己，每一次的演出都会成为你人生的宝贵经历。”
见方小苏沉默，弗兰克继续乘胜追击，其实他是有私心的，赚不赚钱真的无所谓，最主要的是他希望方小苏能看到自己的才能。
她上一次替他表演时，不慌不乱，十分稳重，这让他更相信方小苏身体里还有很多的能量，她缺少的是实战和历练，只要她能取长补短，她以后一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最后的结果是，方小苏在弗兰克软磨硬泡下还是答应了弗兰克的要求，可她没想到电话上一秒刚挂，下一秒就有个陌生电话打进来了。
她接下电话，礼貌得问，“你好，请问哪位？”
“是Celine小姐吗？你好，我是石声大厦的负责人，刚刚有与你的老师弗兰克打过招呼，他让我来找一下你，跟你谈一下合作事宜。”
说话的是个男的，他开门见山，毫不拖拉。
方小苏对他这样的性格也多了几分好感，因为她曾经听过弗兰克跟别人打电话时，别人的阿谀奉承，她听着就觉得假，还不如直奔主题好。
“好的，我听我老师说是明天开业吗？”
“是的，所以我想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就先把这个事情谈妥，毕竟时间比较紧。”
“好，那你把地点发给我吧，我现在过去。”
方小苏干脆利落得说。
那人也是应了一声好，便挂了电话，编辑了信息给方小苏发了过去。
方小苏换了衣服就收拾出门了，路上给陈梦打了电话，让她不用等她回家吃饭，看见后面有人跟着的时候，她心里就了然了，顾磬言还是放心不下她，派人跟着她呢。
她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无论她做什么事，见什么人，身后总会有一群人跟着，甩都甩不掉。
从回忆的漩涡中抽身，车停在了一家咖啡厅门口，方小苏下车进屋，寻找着那个黄先生。
远远得有人朝她招手，她看了一眼，加快脚步朝他走去。
那个黄先生戴着黑框眼睛，给人一种十分老实的感觉，他看着方小苏，和颜悦色。
方小苏也礼貌得朝他笑了笑，开口确定他的身份，“请问你是石声大厦的黄先生吗？”
那人操着一口有点方言的普通话，说道，“是的。”
方小苏这才放心在他对面坐下，礼貌得跟他打招呼，“黄先生，你好，我是Celine。”
她朝他伸出手，示意跟他握手。
那负责人却避如蛇蝎般只是对她笑了笑，不伸手回握。
方小苏讪讪得收回自己的手，只觉得那个人十分奇怪，她还没有见到来谈合作的人像他这样的。
他连咖啡都没点，似乎赶时间一般，从兜里抽出一份文件，放到方小苏面前，对她说道，“Celine小姐，这是合作的协议，之前已经让弗兰克先生过目的，他说由你代签。”
方小苏接过合同，正想仔细看看，却听到他催促，“Celine小姐，请你先签一下，我赶时间，明天会有人联系你。”
方小苏瞟，他一眼，见他神色匆忙，心想他可能是真的赶时间，可是协议她又不敢自己签，只能跟他商量，“我给我老师打个电话可以吗？”
那人向方小苏的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快速得眨了眨眼，方小苏疑惑也扭头往后看去，却没有任何异常。
“可以，不过Celine小姐要快点。”
他的声音传来，也让方小苏回过了神。
她急忙答应，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弗兰克打电话，“弗兰克，他们的合同有传真给你吗？你有看过里面的内容吗？有没有什么问题？”
弗兰克的声音传来，“没问题，你放心签吧。”
听到他的回答，方小苏这才放心。
弗兰克挂了电话，坐在酒柜的桌上前，摇着高脚杯里的红酒，惬意得抿了一口，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Celine，那份合约上签的人是你，当然没我什么问题。”
不过协议他确实也是看过了，对方小苏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又能提高方小苏的名气，还能让她历练，何乐而不为呢？方小苏挂了电话，从包里拿出笔，在协议上面签了名，递了过去，“签好了。”
“好的，那你可以走了。”
那个男人比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方小苏离开。
她一头雾水得从椅子上起身，跟他道别便转身走出了咖啡厅，这男人怎么那么奇怪呢？她稀里糊涂得来见他，还稀里糊涂得签了约，应该没事吧，弗兰克说能签应该就不会有事。
直到方小苏离开，那戴着眼镜的男人才将镜框拿下来，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他的鼻尖已经渗出了一些冷汗。
两个男人朝他的位置上走开，先坐下的是顾磬言，然后是媒体部的黄总监。
“合同呢？”
黄总监开口问他。
戴眼镜的男人将合同底给他，不敢怠慢。
“你没碰她吧？”
这句话是顾磬言问的，他刚刚就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观察着他们桌上的一举一动，包括看到了方小苏向他伸出手，可却由于被挡住，没看到他是有没有拒绝方小苏。
他急忙摆手，“没有。”
顾磬言这才满意，黄总监已经将合同递给了顾磬言，他从椅子上起身，“明天你就联系她，直接带她去现场。”
黄总监恭敬得回了一句好，目送顾磬言离开。
心里不禁庆幸，他幸好是顾磬言的手下，不是他的对手，否则他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顾磬言要算计的人，就没有一个能躲过，可他不知道的是，顾磬言为什么要算计方小苏。
第二天，果然就有人一大早来接方小苏了，她也跟陈梦讲了昨晚的事，虽然陈梦也觉得很奇怪，不过最后还是安慰她不用太担心，弗兰克他社会经验那么丰富，不会出什么事的。
于是方小苏便上了来接她的车，可是见到的人却不是昨天咖啡厅的人，而是曾经的老同事，顾氏集团媒体部的总监黄凯文。
“怎么是你？黄总监？”
方小苏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