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石声大厦的负责人，所以带你过去。”
他开动车子，看了一眼方小苏，开口，“小苏，你这几年原来是出国学习去了，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当时怎么也没办法将本来在顾氏当秘书的方小苏和著名钢琴大师弗兰克的学生联系在一起，直到看到他们的记者会。
他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小苏笑了笑，“其实我本来就是学钢琴的。”
黄凯文点了点头，夸赞道，“没想到小苏你还是隐藏的钢琴家呢，不过你怎么改名叫Celine了？”
自从方小苏从顾氏离开后，就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他倒是对方小苏这几年发生了什么挺好奇的。
还有昨晚顾磬言的反应，他还真想问方小苏，是不是之前惹到了顾磬言，不过终究没有问出口。
“只是艺名而已，没别的意思。”
方小苏淡淡得解释，话锋一转，“对了，你不是在顾氏上班吗，怎么成了石声大厦的负责人了？”
黄凯文被方小苏问住，他脸色闪过不自然，知道瞒不下去，便回答，“其实石声大厦就是顾氏集团旗下的。”
方小苏的笑容瞬间消失，整个人石化在原地，她没听错吧，所以石声大厦是顾磬言的。
她的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炸开，想起昨天那个奇怪的人，她现在觉得一切都有了解释了。
“顾磬言提出来找我的吗？”
方小苏开口问。
“当然不是了，是我提的。”
虽然最后合同是顾磬言拟的，可他不能说，说出来他也有麻烦。
“顾磬言不知情吗？”
方小苏一脸质疑，她不信顾磬言会不知道她被他们公司的人找过来为石声大厦的开业大典表演。
“我不太清楚，不过小苏你也别想太多，咱们只是合作而已，当然是互惠互利，不会对你有害的。”
方小苏没说话，直到车子在石声大厦门口停下，外面已经吸引了很多人在围观，她是在工作人员的保护进到里面的。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那些人看见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十分躁动，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些人举着她的手幅，大喊着，“CelineCeline,我们是你的小森林。”
这是方小苏第一次见这么大阵势，只觉得外面这些人像疯了般，她一刻也不敢多待，直接进了大厦里面。
现场有很多工作人员在布置着，方小苏被黄凯文领到了休息室里，她才心有余悸，没从刚刚的那阵热流中反应过来。
“小苏，待会上台你想好弹什么曲子了吗？”
方小苏听到他的话，回过神来，“什么曲子，我还没决定。”
“因为今天是开业大典，所以我们希望可以弹稍微欢快一点的曲子，如果你不知道弹什么的话，这里有曲谱，你可以看看。”
黄凯文说完将手上的曲谱递给方小苏，她这才接过，“谢谢你。”
“那我先出去忙了，不打扰你。”
他转身出了休息室。
方小苏这才安静得翻开曲谱，想挑选曲子，又听到门被人推开，还以为是黄凯文又来吩咐她，头也没抬，直接问，“怎么了，凯文？还有什么事吗？”
可却没听到黄凯文的回答，只是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然后一双皮鞋闯入她的视线。
方小苏抬起头看向来人，顾磬言正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微笑。
“你来干什么？”
方小苏像是刺猬一般，没好气得问。
顾磬言大步流星得走到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我是顾氏集团的总裁，你说我来这里干什么？”
“那你别来我这里，请你出去。”
方小苏指向门口，下了逐客令。
顾磬言却动都不动，“我来巡视工作的进度怎么了？你对你的金主说这个话，合适吗？”
“什么金主，我是因为弗兰克才来的，我要是知道是来帮你们公司，我才不会答应他。”
“说是这么说，你不还得好好在这表演完吗？”
顾磬言继续惹怒她。
方小苏咬了咬牙，将曲谱合上，“顾磬言，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走，反正弗兰克他有钱，就算毁约了他也有能力赔。”
方小苏说着果真将曲谱放在了桌子上，起身准备离开。
她说过不再和顾磬言有任何瓜葛的，可他却没完没了得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让她如何自处。
“你是没有看清楚合同上面的内容吧，方小苏，你要是走了，赔偿的人可是你。”
顾磬言一边说，一边从将手上的文件扔在桌子上。
方小苏脚下的动作停住，转过身看着顾磬言，“这份合同是弗兰克让我代他签的，跟你们合作的人是他，不是我，凭什么我得赔偿？”
顾磬言嘴角轻轻上扬，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你找看看合同。”
方小苏虽然并不想看，可还是没办法，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合同一定是对她不利的。
果然，当她看完了合同上面的内容，脸色已经沉了下去，“顾磬言，你算计我，明明是弗兰克和你们合作，为什么上面写的顾氏是签了我？”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全程按弗兰克先生的意思来办的，他对我跟你之间的合作也是非常满意的，要不然怎么会让你签下这份协议呢？”
方小苏拿出手机给弗兰克打电话，可一直无人接通，她恼羞成怒得准备去撕这份合同，却听到顾磬言的话。
“你撕了也没用，这是副本。”
方小苏将文件扔向顾磬言，却被他稳稳当当得接住。
“顾磬言，你这个奸商，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来打扰我的。”
方小苏冲着顾磬言吼道。
他怂了耸肩，一脸云淡风轻，“你自作多情了吧，Celine小姐，要跟你合作这个可不是我提的，我的本意是让弗兰克先生过来，谁知他推荐了你，我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只能勉强跟你签合同了。”
顾磬言说得十分勉强，好像方小苏占了多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