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情绪肉眼可见。
“杨折冲怎么不说话啊?”景聆轻哼一声继续说着,她微微歪了歪脑袋,“折冲都尉不是说自己知道很多夏州的事情吗,刚才那迫不及待要与侯爷分享的劲头哪儿去了?嗯?”
“啊我……”杨骁喉间一梗,为自己刚才鲁莽失言感到后悔。
景聆这话听到他的耳朵里全成了言外之意,她的每个字都在控告自己对夏州的事情知情不报,而自己又曾是夏侯烈的斥候,若让景聆把自己这番话带回了盛安,自己能有几个脑袋?
杨骁闪躲着景聆的目光转而看向了时诩,时诩与他目光相接,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想来杨兄是顾忌此处说话不方便,那便进客栈说吧,杨兄有什么话需要本侯带回盛安的,本侯一定一字不漏地尽数说与皇上。”
杨骁沉闷地点了点头,时诩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这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了。
原本自己可以通过主动告发曹青云做的那些腌臜事得个功名赏赐,可景聆那一番话却将他的主动告发翻转成了将功折罪,这样想想,杨骁倒真觉得不甘。
杨骁跟着时诩上了二层,时诩给杨骁开了房门,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杨骁点着头进入,时诩也正想走进去,却被景聆拉住了衣袖。
时诩转身,景聆借力将他一拉,抵在了门旁的墙壁上。
“怎么了?”时诩后背撞在坚硬的墙上,可他顾不上皮肉的痛感,朝景聆微微挑眉笑着。
景聆手中的动作变得松弛,抵着他的姿势也倏然变成了靠在他身上,原本暗藏杀机的动作突然变得活色生香起来,不禁令人心猿意马。
景聆笑得很甜,她小声说:“侯爷惯会做好人的,现在坏人的帽子可都戴到了我的头顶上了,我可真是委屈啊。”
时诩被景聆猫儿一般柔软的态度惹得发笑,他轻轻挑起了景聆的下巴,把她的脸抬得更高,随之说道:“委屈什么,你可不就是个坏家伙吗?”
景聆娇憨一笑,轻蹭着说:“我还可以更坏。”
时诩脸色突变,伸手想要去抓景聆,可景聆却幸灾乐祸地挪开了身子,倒退着步子与时诩拉开一段距离。
景聆看着时诩从脖子红上了脸,她缓缓摇了摇头,指着未关的房门,说:“杨折冲该等急了,我先替侯爷去应付一下。”
话音一落,景聆便带着嘲讽的笑意进了屋。
杨骁惴惴不安地坐在桌旁,抬眼便看见了景聆带着笑意的脸,他没从景聆身后看见时诩,心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