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己送什么她都是喜欢得不得了的。
可这次,她却说了不喜欢。
贺迁唇角微抽,合上了木盒的盖子,目光在殿内游离。
“不喜欢……”他的手抓着木盒攥得更紧,“那阿聆喜欢什么?你告诉哥哥,哥哥给你喜欢的。”
景聆轻轻摇头,道:“不必了,皇上什么都不用送我,以后也不必再给我送东西了。”
“为什么?”贺迁的手里终于松了,那楠木盒子“啪哒”一声摔在地上,血红的耳坠也滚落在地,贺迁上前两步,抓住了景聆的手臂,“阿聆,你到底怎么了?”
贺迁的触碰令景聆感到不适,她动着手臂,神色平和地把贺迁的手拉扯了下来。
贺迁害怕这样的景聆,她看起来无悲无喜,无怨无怒;她精致得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瓷娃娃。
明明以前,景聆在自己面前不是这样的。
“阿聆,你是还怨朕是吗?”贺迁颤抖着问出了心里潜藏已久的答案。
景聆终于勾起了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会呢?我知道皇上有自己的苦衷。”
“那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不收朕送你的东西?为什么,也不戴朕送你的东西了?”贺迁质问道。
景聆轻轻摇头,她心里酸涩,却保持着表面的平静,道:“我知道皇上对我心中有愧,也知道皇上送我东西只是寻找心中的安慰,可我不怨皇上,皇上不需要求这一份心安。”
“可朕就是想送你东西!”许是景聆的话恰中贺迁的心脏,他几乎是吼了出来,“朕是大魏天子,整个大魏没有谁能拒绝朕的赏赐,朕赏你的,你都得受着!”
言罢,贺迁便拾起了地上的盒子和耳坠,强硬地朝景聆手里塞,不容拒绝。
面对着这样的贺迁,景聆心里更加烦躁,她攥起了拳头,道:“皇上与其给我送这些东西,不如去关心关心自己的皇后!”
景聆话音一落,贺迁便僵在了原地:“你什么意思?”
景聆咬着唇冷笑:“皇上,请你搞清楚现在谁才是你的皇后好吗?住在未央宫的中宫皇后是国子祭酒沈中清的女儿沈愿,而非镇国公景啸的女儿景聆。”
贺迁握起了拳,指尖扎进了手心。
景聆轻声呼吸着,道:“皇上,阿聆话尽于此了,以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见了。阿聆告退。”
景聆快步出了大明宫,没走多远,就听见大明宫里传来了一声怒吼,景聆在原地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