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皇上也是在批阅奏折,或是阅读史家典籍。”
张飏神色微愣,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贺暨傲气地扬起下巴,道:“如何?张尚书还认为朕在剑阳耽误了朝政吗?”
张飏倒退了两步,拱手弓身:“臣不敢。”
贺暨看着张飏吃瘪的模样心情分外舒畅,他的脸色虽然保持着平和,但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只是……”张飏在迟疑片刻后再次开了口,“盛安到底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国都,皇上旧居剑阳,实在是不妥。”
“不妥?”贺暨看向张飏,幽黑的瞳孔中酝酿着深不可测的恶寒,“朕看妥当得很!”
“皇……皇上……”贺暨突如其来的叛逆令张飏感到猝不及防,他连声道:“皇上就居剑阳不愿回盛安,难道是已经把剑阳作为都城了吗?”
贺暨冷声轻哼:“是有如何?朕认为剑阳作为都城比盛安好了百倍不止,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想离开盛安,难道是盛安还留存着什么你们难以割舍的东西?”
冯春江面露苦色,跨入殿中,带着哭腔拱手道:“皇上,我冯家祖祖辈辈都在生长于盛安,臣自然是难以割舍啊!”
冯春江身后的一列老臣也道:“臣等难以割舍啊……”
贺暨的手攥紧了膝盖上的衣摆,他的面色越来越沉,锋利的眉眼从刚刚提出异议的十几个人身上掠过。
贺暨道:“既然诸位大人割舍不下在盛安的情怀,那朕就允许你们回到盛安,这官,你们就不必再做下去了,日后自会有人替你们补上。”
贺暨眼神狠戾,语意清晰,看上去,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殿内刚刚还在咄咄逼人的大臣顿时安静了下来,在看了看彼此后,不约而同地低下了脑袋,只有冯春江与张飏二人依旧气焰高涨。
张飏皱巴巴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怒意,他立在原地,打量着殿内四周的臣子们,忽然大笑。
他一边笑着,一边扯开了先帝御赐的宝石腰带,扯开了绛紫官袍,狠绝地扔在了地上。
张飏涨红了脸,怒视着高台之上的贺暨,朗声道:“听皇上此言,是铁了心要将臣驱离大魏朝堂了。既然如此,这官臣不做也罢,只希望皇上能够不辜负祖先打下的大魏江山,务必用心经营。臣已是三朝元老,看到如今的已是心满意足。皇上,臣去矣。”
言罢,张飏便卸下了头顶的官帽,轻轻放在了官袍之上,转身离开。
冯春江眼含热泪,也脱下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