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思来想去,便也只能交由你去办了。”
黄重真从袁崇焕的笑容之中,嗅到了一丝不怀好意的气息,于是当即便躬身抱拳,道:“标下蓦然想起,尚有一件祖将军交代的要事尚未办妥,这便告退。”
“你家祖将军的事情重要,还是本帅的事情重要?”袁崇焕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修长的手指,以及尖锐的指甲。
“都重要。”黄重真只好硬生生地止住欲退的脚步,没好气地说道。
“年轻真好啊。”袁崇焕看着面前越发健硕了的少年,忽而轻轻感慨了一下,才又认真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非心思灵敏之人不可胜任。”
“小桂子聪明得很呢。”
“那小子也就作战还算勇猛,处起事来却只会耍些小聪明和小手段,说是见小利望义而做大事惜身,都是抬举了他。
马谡是言过其实,他却是言不符实,两者刚好相反,但是用起来却都要掂量着点。况且,吴家累世都为辽东将门,牵连甚多。
其家主吴襄,这个不争气的逃跑专家,正可着劲儿四处巴结人,好东山再起呢,这不还与你家祖将军结了亲戚么?
若遣吴三桂去,他必然会巧借本帅的名头,将他吴家所求,放在本帅之事先。本帅说了这么多,你能听懂么?”
袁崇焕说完,便将一只手臂搁在书桌上,身子前倾,盯着黄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