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允许,你也敢在这条街上卖东西?给你两条路选择,要么交点钱孝敬老子,要么,你的这些个竹笼——嘿嘿……”
他说着,脚下力道骤然加深,竟是一脚踩烂了竹笼!
妇人仰跌在地,黑黄粗粝的面庞神色凄哀,旧色麻布裙上赫然印着一个污浊的脚印。
谢锦词微愣。
不久前,她正是从这位妇人手里买下了大白。
那日妇人柔和的神色历历在目,尤其是在她提起自己的丈夫时,眼里满满的都是光。
哪会是今日这般狼狈?
怎会是今日这般狼狈?!
那些散落在地的竹笼啊,都是她那摔断了腿的丈夫,日日夜夜、尽心尽力编织出来的啊!
谢锦词缓缓握紧拳头,不顾沈思翎的拉劝,决然上前,高声道:
“住手!你们当街欺负一个妇人,眼里可还有王法?!”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
七八岁的小书童,面色瘦黄,身上穿着有些宽大的旧色青衣。
其貌不扬,唯有一双眼睛清透润黑,迸发出与年纪不符的沉静与倔强。
“呵,我当是谁呢,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也敢插手老子的事?识相的赶紧滚开!”
混混的小头目蔑然一笑,举起手挥了挥,“弟兄们,给老子砸!既然这婆娘不识好歹,那就只能给她些颜色尝尝!”
“不要啊!不要砸!”
妇人无暇感激肯为自己出头说话的小书童,哭喊着扑向离自己最近的竹笼,死死护在怀中,“真的不能砸啊!俺就是靠这些竹笼赚些小钱勉强过活,俺男人买药需要钱,俺儿子读书也要钱啊!”
混混们哪里会将她的话听进耳里,七个五大三粗的人一齐围上前,对着地上的竹笼一顿踢踹,见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干脆连人也一并打!
天色昏黑,巷口偏僻,行人稀少。
近处的花楼时不时传出几阵欢笑声。
竹笼被踩得七零八碎,妇人身上的脚印越来越多……
头目混混吊儿郎当地抱臂立在那里,狞笑观看这糟乱的一切。
“锦词,这些人经常这样当街欺负弱小……从来都没有人敢管。”
沈思翎拽住谢锦词的袖子,小小声劝着,“他们有那么多人,哪里是我们可以对抗的?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谢锦词咬着牙,气得浑身颤抖。
她知道沈思翎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