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鸢姑娘!文鸢姑娘!”
魏思阔还在撞门。
一下一下,用尽全力。
陆景淮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见他这般激愤,只好赶过去帮忙。
身后是小厮们厮打喊叫的声音,身前是撞击木门重重砰响的声音。
嘈杂中,依稀可辨门内女子的尖叫与哭嚎。
黧黑壮硕的少年,额上汗珠豆大,裹挟着血渍滚落脸颊。
他双眸似燃烧的烈火,愤怒而绝望。
木门上的铁环刮破他的衣袖,划伤他的手臂,皮开肉绽,他却浑然不觉痛,只疯狂地重复撞门的动作。
陆景淮急得不行,皱眉道:“魏思阔,你说的那个文鸢,她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把门给闩上了?”
“赵楚阳!赵楚阳在里面!”
魏思阔低吼,嗓音已然沙哑,“救文鸢!一定要救文鸢!”
陆景淮眸光陡然一凛。
“操!这个断子绝孙的狗东西!”
他低低骂了声,回头对还在打架的小厮们喊道:“都别打了!过来把这个门撞开!快点!”
小厮们闻言,纷纷跑过来,赵家的八个小厮不依不饶地跟上,口中骂咧着:“快拦住他们!休要坏了咱们公子的好事!”
豆腐作坊的木门前,一群人再次扭打起来。
魏思阔和陆景淮也没能幸免,很快被卷入这场混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内声响也逐渐平息。
门闩轻震,紧闭的木门,被人从里推开。
赵楚阳居高临下立在门口,左手慢悠悠整理着锦纹腰带,满脸餍足。
“哟,这么热闹呢?”
他轻蔑地瞥了眼地上滚作一团的人,挑着眉,阴阳怪气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陆家二少啊,趴在地上做什么?学狗?呵呵,也不嫌脏。”
他侧身绕开,故意在陆景淮手上踩了一脚,余光瞄到魏思阔,顿时目露凶狠,一脚踹了上去!
“我可记得你小子!上回带人堵我,害我蹲了三天大牢,还没同你算账!怎么,这才过了多久,你又长能耐了?!”
话音落,又是几顿猛踢。
长街上,十多个小厮匆忙赶来,将他紧护在身后。
陆景淮呸了一口血水,一拳挥开压在他身上的人,“赵楚阳,你有种!竟然还叫了帮手!”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蠢?我出来做大事,自然要留好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