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头行动,谢锦词来到瑢韵轩,但见铺门敞开,里头半点儿光亮也无。
她和陆景淮走进去,唤了几声“傅公子”,回答她的只有呼啸的寒风。
“店里并没有血腥味儿,证明他出事之后,没有回到这里。”陆景淮眉头紧锁,“词儿,咱们还是去问问邻居吧?”
结果邻居也不知道这家店发生了什么。
两人沿着浔江河畔走,很快和沈长风打了照面。
“姜束不在府上,不知去了何处。”
青衣少年呼出几口热气,望向天香坊的目光满含戾气,“如果他敢对傅听寒做什么……我一定会让他后悔。”
一夜大雪,
谢锦词注定无法安寝。
早上坐在梳妆台前,她小心翼翼用珍珠膏遮住眼下的青黑,还未梳妆打扮好,梨白就进来禀报:
“小姐,风姑娘来了,说要在漾荷院小住几日,请您带她参观下院子。”
谢锦词闭了闭眼,很是不耐。
本来她这里就乱得很,各种线索头绪搅成一锅粥,偏偏谢晚筝非在这时候往她这里凑……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为她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吗?
梨白见她脸色不对,轻声道:“要不奴婢出去回话,就说小姐病了,不宜见客?”
“昨儿晚上我答应她了,现在又突然回绝,不合礼仪。”谢锦词起身,“去见见吧。”
她来到院子里,果然瞧见谢晚筝带着两个侍女四处转悠。
谢晚筝今日是盛装打扮过的,满头珠翠皆都豪奢,穿大红色蜀锦面子的绣花袄,外面还系着件银鼠皮斗篷,绣花鞋上缀着一圈珍珠,可谓贵态淋漓。
相比之下,谢锦词就素净多了。
水青色琵琶袖细袄,搭配一条梨花白的马面裙,发髻上简单地簪着根莲花碧玉簪,往雪地里一站,秀美清妍。
谢晚筝打量她几眼,皮笑肉不笑,“我如约而至,准备在贵府住个两日。还请谢姑娘带我四处转转,看看你居住的漾荷院,究竟是个什么样。”
谢锦词笑容疏离,“风姑娘这边走。”
漾荷院有三座小木楼,还有一座小池塘。
即便是冬日也仍旧花木葱茏,各处角落还栽种着奇花异草,可见花匠费了多少心思。
小桥流水,曲苑回廊,随处可见匠心独具的精致园林景致。
谢晚筝抬着下颌,始终以一种轻蔑的态度观看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