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竺笙在自己的书桌前坐下,从抽屉里找出纸笔,涂涂画画几笔勾就。
“能看出来是什么吗?”竺笙拿起纸张问。
竺笛端详,只见画面左面,是一个类似“之字形”的图案,右面倒是像一个酒杯。这个组合她再熟悉不过,因为她每天都对着它。
“这是……席酒的酒标吗?”
“bingo。”竺笙指着自己丑丑的涂鸦,嘴角微扬,“如果做一个袖扣,你觉得怎么样?”
竺笛耸肩,小地方的人,谁那么讲究还带袖扣啊?但是,好像席玖戴。席玖穿西装时,变身一个绅士,矜贵气质宛若与她来自不同世界。
“可是,说起来容易,怎么做呢?明天你们就去看电影了。”
“我试试。”竺笙说着换衣服,套上了羽绒服。“姐,我这就去一趟工作室。”
论起手作,谁能比得上花莳?
楼下还在吵嚷,竺笑的工作问题。
竺春河这次站竺笛。丛月却骂女儿不争气,侄女也不给力。竺春江在中间受夹板气。
“你要去哪?”看见竺笙外出,竺春河问。
“中饭不用管我,我有重要的事。”竺笙风风火火去了工作室。
花莳哪也没去,就在二楼做飞天服。飞天服饰已接近成品,即使还没上人台展示,就平摆在那里也很美。见竺笙过来,她停下了手中的活。
“新年好,花莳。”竺笙一眼瞥见衣服,脱口而出,“真好看。”
“你不要陪家人吗?”花莳问。
“不用,他们聊天呢。大过年的,还要麻烦你,感觉我特像个无良的商人。”竺笙拿出了她的图纸。
花莳一眼就认出来,作为一个设计师,她对身边一切所见的可视化形象,保持了高度的敏锐。即使只去过酒厂两次,但仍记得清清楚楚。“席酒的酒标?要做什么?”
“袖扣。”
“好说,拇指盖大的易拉罐。”
如果让花莳评价一个手工作品的难易,她通常会以易拉罐的多少来算。比如,上次做的文鳐鱼,用了四十七个,难度指数五颗星。袖扣嘛,拇指盖,小意思。
剪裁,抛光、绘图勾勒、上色、烘干,一气呵成。
一刻钟,九转赤水在袖扣上活跃起来,酒杯栩栩如生,浑然天成。
以竺笙的眼光看,比那些奢侈品,不遑多让。
“巧夺天工,花莳,你总是能化腐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