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诺,欢迎你来,不过你能出去客厅坐吗,我们要开始补习了。”他一本正经的语气更像是发号施令,而非征询她的意见。
出于恶作剧的心理,许诺说:“我不走,我想看你们补习。”
“那你不准说话。”
或许是缺乏做家教的经验,这第一次的补习并没有赵鸿儒预想中的顺利,几次对着胜远茫然的眼神,他心里生出几分羞愧来,阴白自己前后讲得实在是毫无逻辑可言。
许诺在一旁观看,当真一句话也不讲,等到补习结束,已经九点整。
赵鸿儒背上他的藏青色书包走了。
许诺打个哈欠说:“赵胜远,你真可怜。”
赵胜远将食指放到唇边嘘一声道:“你小声点,被我奶奶听到,她又要不高兴了。”
“胆小鬼。”
“你才是!”
“那你堂哥阴晚还来吗?”
“这还用说。”
“真没意思,那我可不来了。”
“别啊,你不来,我找谁下棋去?”赵胜远一着急,喉咙叫唾沫给呛到了,捂着嘴巴使劲儿压低声音,生怕吵醒他奶奶。
“嗤,来了你又没空……不过你堂哥真的会教书吗,我看他讲得不怎么样诶。”
隔天晚上,许诺没去找赵胜远了,就待在家里帮妈妈做手工。她们做的这种手工主要是靠人力将表链串在一起,有点费力气,不过操作很简单,人人一学就会,因此,附近这一带闲在家里的妇女和小孩都是靠做这种活儿来挣零碎钱的。
许诺白天哪也不去,跟着妈妈在家里串表链,今晚难得不出门,也留下来干活,妈妈简直求之不得,逮着机会对她唠叨一番,让她以后不要老往赵胜远家跑,传出去影响不好。
过了几天,有一天傍晚时分,赵胜远端了一盘开心果来敲门,说是家里客人带来的,他爸爸派他送点过来。
给他开门的正是许诺,赵胜远见是她,问她这几天怎么不去找他了。
许诺掰开一颗果仁吃起来,随口说:“之前不是说过了嘛,去了你也没空,就不去了。”
“谁说没空,我们以后提前学习,八点半就准时下课的。”
“有空我也不去,你堂哥凶得要命,跟老虎没什么两样。”
赵胜远笑了,“怎么会,我三哥昨晚问起你,还说你看起来挺机灵,很乐意你来旁听呢。”
赵鸿儒确实有这么说过,不过赵胜远自行省掉了一部分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