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丰跪天跪地跪父母,却不跪昏庸无道之人!”
此话一出,堂前前后所有人脸色瞬间大变!
“乾丰,你你什么意思!”
就连本有些倦怠的周县令亦是眉毛竖起,指着乾丰骂道:“你是在说本官昏庸无道?”
乾丰巍然不惧,言简意赅说道:“县令大人,请问覃家制衣坊覃均可犯什么王法,会被抓来府衙审问?”
师爷冷哼一声:“乾丰,覃均犯下重罪,涉嫌哄抬蚕丝价格,趁机牟利,祸害漳县商人于水火之中!”
“可有证据?”
乾丰不卑不亢,根本不相信有人会检举老丈人覃均,而且倒霉蚕丝一事可是西海商人郑贺所为,跟覃均有半毛钱关系?
“自然是有。”
师爷下意识就拿出那几张状子正准备给乾丰的时候,身体突然一滞,脸上带着怒意骂道:“好你个乾丰,差点着了你的道,今日你污蔑大人清白,该当何罪!”
乾丰看了一眼这尖嘴猴腮的师爷,呵呵一笑道:“县令大人是否被污蔑,就要看大人能不能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了。”
“证据?”
周县令一愣,平日里都是他找别人要证据,现在竟然有人敢找自己要证据,真是好笑又滑稽!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对县令大人说话!”
师爷挥手就是想让官差将乾丰按到地上。
“慢着,这乾有才跟我乃是世交,既然乾丰乃其子就是晚辈,这晚辈的话自然是儿童戏言,本县一生做事廉洁奉公清正廉明,就当个听个玩笑罢了。”
周县令拦下了官差的上前,这么多年与乾有才一直有联系,乾有才手里也有他的一些贪赃证据,如果今日将他儿子打伤,后续的事情怕是不太好办。
再三思索之下,周县令决定好人当到底!
“大人,此子做事乖张,口无遮拦实在可恨,小人请求将其略施惩处,打下十棍杀威棒扔出府衙外。”
师爷气得牙痒痒,这乾丰的态度实在是嚣张至极。
周县令摇头,说道:“十棍太多,三辊吧,来人,将乾丰赶出去!”
“是!”
“等一下,县令大人,你既然说自己廉洁奉公,覃均分明是被诬告的,大人这不就是在毁自己清白吗!”
乾丰大声呵斥,虽然只是瞄了一眼那些状书,但从字迹上可以看出是同一个所写,乾丰就明白这其中必然是有人在陷害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