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天只是冷眼望着江祭臣,不语。
张沛口中发出一声嘶,一只手在下巴上摩挲着:「按说普通像他这么大的孩子,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都得吓得哭着叫妈了,这孩子怎么......」
「他并不是普通人。」付凌天终于开口。
张沛来了兴致,看着江祭臣一下又一下得抽打黑衣人:「怎么不特殊法?他到底什么身份,以前在长安城里怎么从来都没见过这么一号人?」
张沛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哎?付凌天,你们两个怎么知道今天晚上会出事儿?赶来救我?」
付凌天眯着眼睛,望着江祭臣的方向。
「还有啊,你看,这小孩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在审犯人,一个问题都不问,只是打人,就像是在泄愤,谁得罪他了?」
张沛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付凌天却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
但他依然问个不停,就像是自问自答一般。
「你说,这孩子到底是哪儿来的,谁家的孩子,你查过他的家事吗?」
两人的对面,仍在抽打着黑衣人的江祭臣,因为用力过猛,掌心被鞭子磨破了皮,血水沾染了他握在掌心的鞭子头。
江祭臣的眼中全是仇恨:「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他嘶吼着,「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回答我!」
说着话,又是一鞭子重重得打在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彻底晕厥过去,身上的皮肉已经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
但江祭臣仍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一边抽打对方,一边大吼:「为什么要做这种没必要的事?他们的无辜,只能为你们陪葬吗?告诉我!」
江祭臣气得身体开始颤抖。
身后,付凌天一把夺过江祭臣手中的鞭子:「你够了!」
江祭臣抬眼瞪着付凌天,眼神冷漠的简直像是要杀人。
付凌天眯着眼睛:「你现在的样子,与他们有什么分别?!」
江祭臣的身体一顿,几乎站不稳。
付凌天继续说道:「你认为,你娘亲想要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江祭臣哭出来。
付凌天望着类眼泪的江祭臣,心中有一丝不忍,声音也柔软了些许:「阿清还在家里等着你,如果你想要不顾一切的做什么,可
以,但去跟阿清道别,从此,无论你做了什么,不要连累了阿清,她已经够累了。」
江祭臣终于放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