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天抬手,轻轻拍了拍江祭臣的肩膀:「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心情查案子,我听阿清说,你见到了你的母亲,从此,你便可以无牵无挂,去做你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了。」
江祭臣推开付凌天,转身冲出大牢。
「喂!小孩儿!」张沛一急,想要叫住江祭臣。
但江祭臣小小的身影,一刹那,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夜里,江祭臣一直跑一直跑,他一边跑一边流泪。
「如果这一世,是要我在痛苦中过去,那我承受着,可是.......那些无辜,他们是无辜的啊......在你们的眼里,他们真的名如草芥吗?」
江祭臣一边跑一边默默地想着:「如果真的像阿清所说,倘若没了爱与被爱的关系,生命是否就会彻底失去它真正的意义?」
在江祭臣没有看到的地方,高阁之上的屋檐,一身黑衣的荆棘背着手,立在月色之下,眼神盯着崩溃的江祭臣。
荆棘的身后,阿宁的身影钻出来,她柔软的身体伏在荆棘的背后,修长的手指在荆棘的身上滑动着:「姑娘说,他本就该承受这些痛苦,这是他命中的定数。」
荆棘甩开阿宁,冷着眼:「他有句话说得不错,倘若没有了碍于被爱的关系,生命是否就会彻底失去它真正的意义。」
「你想怎么样?」阿宁笑着。
「这次,陈夫人的做法,过了。」
阿宁大笑出声:「人命罢了,荆棘,你杀过的人,比这个可多多了,怎的现在却跟着惆怅起来了?」
荆棘没有回应阿宁的话,望着江祭臣,心中念到:「未来,若你真的影响了姑娘的修为,我会随时给你个痛快!」
第二日清晨,吏部尚书府门口。
管家打开门的时候,发现江祭臣晕倒在大门口。
管家原本以为是谁家走丢了的孩子,正要转头离开,却看到那张脸,正是江祭臣的脸。
他慌忙回头,对身后人喊道:「来人!快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