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雨水无情的浇灌着花朵儿,雨停之后,人们便发现,这场随着惊天雷而起的春雨最终打蔫了娇艳的花朵儿,徒留一地的落花,顾若素搬着一张椅子就坐在了谢汝卿的书房附近的小亭里,身边点着昂贵的银丝碳,身上披着一件银白色的狐皮大氅,手里拿了一本当下京都最为出名的话本子,但顾若素的眼神却不停留在书本之上,而是一直盯着紧闭的书房门,关注着里头祖孙二人时不时传来的谈话声。
待银丝碳炉添了两回的碳,顾若素才瞧着那禁闭的书房们缓缓打开了。
只看谢汝卿面无表情的推开了房门,之后,在看见顾若素的那一刻,立刻换上了犹如清风徐来的一副笑脸,向着顾若素的方向走来,而谢汝卿身后跟着低头不语看不清神情的谢长白。
“怎么坐在这里等着,不是让你在咱们屋里等我回去嘛,此处虽然烧了银丝碳,但是个风口,担心病了。”谢汝卿走到顾若素跟前,瞧着顾若素这“作死”的样子,没由得担心,却又不忍心责备,只得叹了口气,伸手将顾若素身上的大氅又掖了掖。
“我还年轻呢,哪里有那么容易说病就病的嘛,分明是你老了,到了养生的年纪……小题大做……”顾若素不满谢汝卿把自己当做小孩子一般看待,立刻出声还击道,但说到最后,不由的噤了声。
“嗯~顾顾,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吧。”谢汝卿笑意越发深了些。
“哈哈哈……我说……我说……你说得对,我年纪大了,确实该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了……哈哈哈。”顾若素看着谢汝卿这笑得像只大尾巴狼一样,赶忙认怂,随后,又立刻转移话题说:
“对了,你刚刚和长白在里面说了什么呀,雨都停了,你们才出来呢。”
“你在我这里,永远十八,是最漂亮的小娘子。”谢汝卿看着在向自己讨好的像一只小狐狸似的顾若素,不禁伸手摸了摸顾若素的脑袋,随后又说道:
“我和长白在里面说了好多事情,你不一定都喜欢听得,就让长白自己先捡几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吧,剩下的,等晚上,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我再和你说。”
“长白,上前来,和你祖母说说话。”
被点到名字的谢长白,赶忙抬起头,走到了顾若素的身前,行了礼说:
“祖母,孙儿与祖父在书房内恳谈良久,在祖父的谆谆教导之下,孙儿,决定,明日清晨,孙儿便出发南下,拿着祖父和父亲的名贴去淮州,投奔到当年父亲的老师鹤老先生的门下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