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习,日后,学有所成,自当归来。”
“淮州在千里之外,你若是想寻个大儒,我与你祖父说一说,在京城里寻一个就是,况且,我可听说了,那鹤老先生是你父亲的师父不假,但多年前,你父亲自己开门立学,与这鹤老先生所持观点相悖,他们师徒关系可以说是势如水火,你现下还拿着你父亲的名贴去拜师,不就是自讨苦吃嘛?”顾若素听到这话,不免得有一些担忧,生怕这谢长白是一时半刻接受不了失恋的打击一气上头而做出了荒唐举动,反倒是害苦了自己。
可顾若素这苦口婆心的劝说,并未动摇谢长白的想法,只看谢长白摇了摇头说道:“祖母,孙儿知道您担心我,可孙儿经此一事真的已经长大了,孙儿不愿任何人,只怨自己不够努力,孙儿这回是下了心想好好努力一次,学一番学问,做一番事业的。”
“孙儿我明白,此次我若想真正的长大,必须要彻底脱离谢家的倚靠,但血脉亲情,孙儿我不能割舍,也不愿割舍,可孙儿又想成长,普天之下,孙儿思来想去,唯有鹤老先生,公正廉明,学富五车,且不畏惧我谢家势力,孙儿此次是必去不可,还望祖母成全。”
说完,谢长白又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顾若素看着谢长白这模样,也明白这孩子是下了决定了的,便也不再阻扰劝告,叹了口气,说道:
“那就去吧,淮州冷,记得多带些衣服。”
“多谢祖母,祖母,孙儿此去定然是经年不可归,还望祖母多保重,孙儿在祖母膝下时间不长,但却胜过孙儿过往十几年人生,孙儿是第一次知道天冷了有人加衣服,天热了有人送水果,生病了有人慰问,心情不好了有人询问的日子是什么样的,祖母,以前,孙儿曾做过一些糊涂事,还希望,祖母原谅我,祖母,愿您和祖父日后,福寿安康,等着孙儿回来好好孝顺你们二老。”谢长白心中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一直以来都负重前行,本今日只欲简单拜别顾若素,但未成想,一句“天冷了多穿衣”,却忽然像一道利刃一般,割破了谢长白长期以来的心房,或许,他在海娉婷所追求的家庭温暖,其实早早的就在他不知不觉之中,来到了他的身边,只是,他发现的实在是太晚了一些……
此刻的谢长白跪倒在地,字字发自肺腑,不曾有一句虚言,他真的希望顾若素能够健健康康长命百岁,也同时希望,顾若素能够在祖父那里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后,原谅他。
“唉,我知道了,你不要再煽情了,不然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不就是外出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