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等到天亮也好,他就会召集在宁安城的李家弟子来认主,到时白倾城就算有本事,也不能怎样。
可李暮辞没有想到,白倾城竟然当场将那么多乌子贝烧了!
那是几千两银子!
李暮辞看着白倾城抽了白清凤的耳光,看着白倾城点燃了乌子贝,看着白倾城扬长而去!
他隐在黑暗里,握紧了拳头,要不是顾及李家的名声,还有白倾城身上的医典,他可以立马将这女人撕成八块!
……
宁安城的另一个方向,安静的小院里,南宫瑾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很大,不知为何,毫无睡意。
南宫瑾转过头,入眼床头的小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上断断续续的花纹,慢慢移动,最终绘成了一张脸!
瓜子脸,下巴尖尖的,鼻子翘翘的,眼睛大大的,明明只有十多岁,身上却散发着几十岁的冷静和沧桑,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赔礼!
南宫瑾笑了笑,她表面冷漠,其实并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看着精致的小盒子,他沉沉睡去。
半夜,屋内突然有急促的呼吸声传来,南宫瑾黑暗中被痛醒,他极力忍受着身体的痛苦,满头大汗的坐下调息,奈何疼痛越调息越往五脏六腑钻去。
全身的疼痛令他忍不住颤抖起来,一个念头在心里形成,一直潜藏在他体内的毒发作了!
他咬着牙,起身跪坐床上,颤抖着双手猛力将毒压下去,却越压越往上窜的架势。
“殿下!”初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殿下!”
南宫瑾说不出话来,初一在门外顿了半晌,终于破门而入,看见南宫瑾全身颤抖脸色苍白的的模样,立即回身去找这院子里唯一的大夫萧南翁。
萧南翁披头散发的赶来,看见南宫瑾的模样,脸色凝重:“他体内的毒发了!”
“怎会?之前都没发作过!”初一慌了。
“你们去取的解药取回来了没?”萧南翁问。
“才过了三天,”初一摇头,“从宁安到京城,日夜快马兼程,也要五日,此时还在路上。”
“唉!”萧南翁叹了一口气,随即看到了桌上的小盒子,“这不是有吗?”
他一把抓起,打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萧南翁笑了:“这东西可以撑到解药的到来。”
正努力克制着疼痛的南宫瑾一把抢过萧南翁手里的小盒子:“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