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样。”
张家媳妇不相信,说:“瞎说,我听打鱼的人说,湖底黑黢黢的,水越深越黑,比三十夜里还黑呢。”
宋源明说:“大娘,我没骗你,真的很亮堂,湖里的泥沙,水草,游鱼都清清楚楚的。”
张家媳妇没有说话,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宋源明说:“可能是那个气泡会发光吧。”
宋源明这么一说,张家媳妇信了,连忙说:“对,一定是那气泡发出的光,太阳照着它多明亮。”
宋源明说:“是的,上面还一闪一闪的,五光十色,非常漂亮。”
张家媳妇说:“我的妈呀,那不比住在皇宫里还舒服?”
宋源明说:“是的,大娘,再没有那么漂亮的房子了。”
张家媳妇说:“这样的房子,你怎么舍得离开?”
宋源明说:“是的,我是舍不得离开,但是大娘,你昨天不是在湖边烧了纸吗?明明听见大娘说的话,看见大娘伤心,放不下大娘,就上来了。”
张家媳妇抱歉道:“是大娘不好,不该说那些话的,让你离开那么好的地方。”
宋源明说:“不,大娘,我可能是不得不离开。”
“为什么?”张家媳妇问。
宋源明说:“那天,气泡有些奇怪,突然,黯淡了很多,发出呲呲地响声,我也感到很憋闷,像吸不了气,鲤鱼连忙把我送上岸边,一到岸边,气泡就不见了。”
张家媳妇说:“那是气泡要炸了。”
宋源明一阵后怕,呆呆地坐着,想着昨天晚上的情形。鲤鱼推着气泡很是急切,嘴唇紧贴着泡膜,一双腹鳍抱着气泡,嘴一翕一合,像运气一样,尾鳍使劲地摆动,急急忙忙地把气泡向水面推,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原来是气泡要炸了,不知道鲤鱼怎么样了。她像是拼尽全力才把他送上来。
宋源明记起他第一眼见到鲤鱼时,它好像异常疲惫,宛如从南海一直游到这里,耗尽了几乎所有的体力,它躺在湖底的一块沙石上,身体一偏一偏,仿佛掌握不了平衡,又似乎随时要浮出水面,头两边的腮剧烈地张合着,身上好几块鳞片都脱落了,伤痕累累。
那时,他刚刚醒来,看见它这副样子,不禁伸出手,想要帮它一把,因为它差不多肚皮朝天了。
忽然,它看见了他,尾鳍摆动了一下,翻过身来,嘴唇贴着气泡。
宋源明见了,连忙把嘴贴过去,对着它的嘴送出几口气息。它似乎受到感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