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是个热心肠,是我辜负了她。”
袁甫见对面愁肠百结的模样,出言揽了过错在自己身上。
“不提了,不提了。”
范闻远丢开家中悍妻不提,喝过一杯酒,想起另一桩事。
“今年回去,听父亲和族叔提起,南方很是出了几个有名的书院,让我举荐几人去南方游学。你可有意去看看?”
袁甫闻言微一沉吟。
“现在却不是时候,我倒想带张节一起去看看。但至少也得等我著完首卷并且张节过了院试才能成行。”
范闻远在意的却不是这个。
“如若去南方,对你起复必有好处。你若是能官复原职不比窝在这穷乡僻壤写书著述更能一展雄心?。”
袁甫听范闻远这么说,脸上展露微笑,温文尔雅的晃动着手中杯盏。
“我之前也同你这般想法,但动起笔来,又另有所感。”
说着一只手支起下颌,悠悠地道。
“从上往下看自是能纵观全局,但从下往上看亦有从前未见的分明。”
“各有不同,各有真意。没有哪个比另一个更好之说。”
袁甫在范闻远这里说着话,愈发流露出松懈风流之态,拈了块肉铺就酒。
“我倒是越来越喜欢这种日子了。”
范闻远也觉得袁甫这段日子有些不一样了。从前有些冷淡,有些刻板的人如今这脸上是个什么表情啊?
倒像是阳光明媚的四月天,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情。
“啧!”
范闻远摇了摇脑袋。
“随你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那便谢过山长了!”
“去!”
二人推杯换盏。
又是一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