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晴惊讶的回过头,下意识就要将手腕收回怀中。
袁甫也懵了,还来不及觉出自己的孟浪,见秀晴要收回手,袁甫一下子握得更紧了。
就这么须臾工夫,袁甫似混沌中终于清明过来,皱着的眉头也一下子松开。握着手里纤细的腕子,定定地看向了秀晴。
秀晴心里‘砰砰’直跳,泵得全身血流乱窜,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一双眼睛跟惊鹿似的望着袁甫。
周围的时间仿佛凝滞了,声音也都消散而去。二人手上相触的地方热得发烫,似觉又似未觉,两人不约而同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久违的星光。
袁甫在秀晴回过神来之前放开了手,眼神却不肯放过。
“......”
袁甫吞下想说的话,面上有些泛红。终究只说的句。
“等我们回来。”
张节在车篷里透过布帘的缝隙瞧了个一清二楚,心里已经响起来了一连串的‘不会吧’‘不是真的吧’......
虽然不知道自己兴奋个什么劲儿,但见二人走来,还是装作一脸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和秀晴告了别。
秀晴看着二人渐渐远去,心里一时纠结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去城门附近的车行租了辆车,回去的路上既为张节的离去失落又为袁甫最后的举动感到茫然。
秀晴握着那节被袁甫握住的皓腕,面上有些发烫。
秋天,清榆县下辖各地的税赋渐渐收缴上来。因为双河村和下河村附近新开出了不少田地,投奔到两个村子定居的人闲来务农,使得原本贫瘠的土地产出也高出了不少。再加上几个作坊缴纳的税银,连带着改善了附近村民的生计,这年冻饿而死,卖儿卖女的人家都少了。阎知县今年的政绩叫上头刮目相看。
邯州的知州大人作为阎知县的顶头上司,得知清榆县的治理在一众辖县中脱颖而出后与有荣焉,修辞一番后上表给了朝廷。
今年各地受旱,不光邯州各处的收成都不好看。忽闻清榆县这么个地方,竟无多少灾民,税赋不仅没降比往年甚至还多出一截。皇帝阅了邯州递上来的折子,龙颜大悦。再上朝时,便将这桩见闻说给自己的臣子们听。
殿上的大臣们不明所以,多说几句便恭维道是陛下的德政。皇帝听了有些意兴阑珊,默然侍立在一众大臣中的袁大学士这时出了声。
“这清榆县的事臣倒有所耳闻。”
大臣们纷纷噤了声,皇帝也看向了这位袁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