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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卿知道?”
“臣就是清榆县人哪。”袁大学士缓缓道,“家父和犬子都在故里,时常也有书信来往。”
皇帝一凝神,似是回想了起来。
“朕倒忘了,袁甫回去有几年了吧。”
“是。”
“不打算回京了?”皇帝皱起眉头,自己每日为国事操劳,底下的臣子受点委屈就窝在老家不出来了。
“唔...臣不知...”
“他现在干嘛呢?”
一名须发皆白的紫袍老臣道,“陛下可曾听闻过《山川论策》一书?”
“怎地?”皇帝一挑眉毛,“难不成是他写的?”
“正是哪。”白发老臣道,“曾经的刑部侍郎如今已成了各地书院的座上宾。”
“还有这等事?”皇帝脸色转晴,“书呢?送来我瞧瞧,我倒要看看都写了些什么鬼名堂。”
“是。”白发老臣家里正有一套,自己的学生写好后第一个就送给他过目了。
皇帝点点头,回了自己御座,一挥衣袖道,“接着说,刚才说到清榆县...”
说着重又看向袁大学士。
“依家中来信所言,清榆县之所以赋税收得高,并不是因为收成好,而是因为这两年多出了不少田和人。”
户部侍郎闻言道,“这田和人到处都有,清榆县又有何不同?”
袁大学士点点头,接着道,“田和人的确各处都有,可是年年不是旱就是涝,飞蝗一起更是颗粒无收。农人们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有多余的钱粮去开荒?”
“清榆县却是有人将荒地买下,花钱雇人开垦出来。这才有了多的田地和人口。”
几个大臣闻言窃窃私语,“估计是哪个当地的大族或者乡绅吧...”
袁大学士笑道,“不,是个丧夫的女子。”话一说出周围又都安静下来,“无亲无故,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县城里赚了点钱。据说赚的钱十有八九都回馈给乡里了。”
皇帝闻言有几分好奇,“倒不像是个寡妇的所作所为。”
袁大学士见皇帝似有几分兴趣,接着道,“这女子的独子前不久考了邯州的院试...”
周围喃喃道,“考到院试了。”“那就是前头的都过了。”“看来学得不错。”
......
“中了院案首。”袁大学士终于把一句话说完。
周围果然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