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那就不骑马,走路吧,外面不是有驿站吗,走累了就住驿站,蓄足了劲咱再走,对了,咱们还可以到佛寺借宿,我不就是在佛寺中出生的吗。”
智先仍然摇着头。
“唉,那也不成啊,外面正闹春荒呢,况且好多地方都是前不见村后不着店,驿站和寺庙都不见得好找。”
“师傅那怎么办呢?”
杨坚没辙了。
“这样吧,那罗延,我们扮作一对逃荒的母子,这样就不会引人瞩目了,不过这么一来你可要做好吃苦的打算,你看行不行?”
杨坚。
迟疑了片刻。
说。
“装成逃荒的?”
接着说。
“那我就听师傅的,实在没别的法子,也就这法子行得通了,师傅能吃苦,那罗延也能吃苦。”
“好,为师等的就是这句话。”
说完。
智先就去杨家宅院那边和看宅子的总管交代自己要带小公子出门半个月左右的事宜。
第二天。
天未见亮。
这对母子就起身出门。
智先和杨坚各穿了一身破衣衫。
各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歪七扭八的咋看不起眼却很硬实的枣木棍。
此外。
智先还用锅底灰把杨坚的细皮嫩肉给遮掩住。
自己挽着一支破旧的藤编篮子。
篮口用一块破布严严实实的封盖着。
从未出过远门的杨坚特别的开心。
嘴角微翘。
走路走在师傅的前头。
随着晨雾渐渐消散。
太阳慢慢升起。
他的好心情却反而逐渐低落下来。
按季节应该是仲春时分。
离开武川镇后放眼望去满目皆是一片荒原。
不仅见不到丁点的绿树绿草。
更见不到大自然浇灌的庄家。
杨坚。
顿时诧异的说。
“前几日咱见家门口的榆树都发青了,这里离家又没多远,怎么树却都是光秃秃的。”
智先。
说。
“那罗延,你再仔细瞧瞧,那一颗颗树的树皮是不是都被剥光了。”
杨坚忙问。
“没皮的树就不能发根升芽了吗?”
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