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积雪一步步往月湾村赶。
好不容易走到了月湾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金光乱闪的花老爷子被等在村口花二老爷的玄孙晓成逮住。
“大爷爷,我家太爷爷喊您去一趟呢。”
还以为喊你回家吃饭呢,花老爷子只好捂着胃口,跟着一蹦一跳在前面引路的晓成身后朝花家二房走去。
花家二房的堂屋里,花二太爷穿着厚实的棉服,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听到花老爷子的脚步声才睁开昏昏欲睡的眼。浑浊的眼眸盯在花老爷子身上:“早上你们大房都去信才家的事,你知道?”
哦,原来二叔叫我来是问这事啊。放下心来的花老爷子笑笑道:“是的,二叔,这事我知道。他们都干得不错。”
躺在摇椅上的花二老太爷嚯地从躺椅上弹起来。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个一直还算让人放心的大房侄子。
日渐虚弱的花二太爷原以为等自己百年之后,把族长的位置让给大家大房侄子的,即使他家里有个不省心的婆娘。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大侄子是越老越活回去了,现在已经糊涂成这样。任凭一家老小上门把人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儿打成半死不活的样子。
花二太爷为花族的未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堪忧。当时为了避祸,举家搬迁隐姓埋名至此,现在的子孙大多都以面朝黄土,背朝天为生。等他一死,谁还记得以前祖辈还辉煌过?
“你去祠堂跪着。现在去!”花二太爷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恹恹地地倒回摇椅上。摇椅被沉重的身子砸得前后摇晃,发出涩涩的嘎吱嘎吱声。
花老爷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二叔前后变化那么大,只是叫他现在就去祠堂里跪着?花老爷子表示很不满:这二叔没事消遣着人玩儿呢,我这两三顿没吃喝唠,还熬了一宿······
有苦难言的花老爷子几次张张合合着嘴,还是没有勇气质问这位说一不二的二叔,苦着一张老脸认命地朝祠堂走去,至于要跪多久?那要看二叔的心情了。
悠悠醒来的花秋月望着陌生的房梁,半响才想起来,这是未来师傅的医馆。恩,一言不合就一针把人扎晕的师傅。
房间里很暖和,姐姐花文秀安安静静躺在旁边的小床上,趴在姐姐床边睡着了依旧紧皱眉头的亲亲娘亲。
轻轻下了床,花秋月取过床边的毯子慢慢盖在李娟的身上。特地放轻的动作并不能惊醒一整天身心俱疲的李娟。
外面的夜色已经黑了,四周静悄悄的,看来理正家的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