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长史,我出身王氏嫡支,你只不过是个偏房庶子,于公于私,你难道不该过来跟我行个礼么?”
王远不屑道,“我朝规矩,公堂之上无贵贱,无论天子还是庶民,犯法者一律同罪。”
盛少青虽然瞧不上王远的人品,却对他刚刚这句话赞许不已。
不过王远能说出这话,也可能只是针对王杉罢了,若是换了旁人,这公堂能不能开起来还不一定呢!
“你!”
“好!”,王杉忍下这口气,心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王乡正不如告诉本官,今日这阵势,是为了什么?”
王远指了指郭松道,“堂下之人要状告你,以权谋私,横征暴敛。”
“我?”
王杉不屑笑道,“王乡正,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在一旁奄奄一息的郭松忽然挣扎着起身,虚弱道,“状书在此!”
说完衙役就从他的怀中取出了状书,包裹着状书的布料最外面的一层已经被汗水打湿,所幸郭松将状书裹了许多层,状书这才完好无损的送到了王远手中。
接着王远就照着状书一条一条念起了王杉的罪状,只是念到王杉威逼王清替人顶罪时,王远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王杉冷笑道,“王乡正?你用的着使这招么?不就是不肯答应你那些要求么,今日还找这些人演这么一出大戏?”
“我威逼你?证据呢?”
“证据在此!”
盛少青将此前贺夫人带来的信件放在了桌案上,“这是你和王乡正之间的通信,如今便是你指使王清替代王郁顶罪的证据!”
王杉的视线在看到盛少青时顿了一顿,只指着盛少青问王远道,“公堂之上,怎么会有妇人?”
“怎么,我记得大凉律中可没有不许女子上公堂的律例吧?”
王杉冷哼一声,“那又怎样?本官若是不许,你不也得退下?”
“她是大理寺少卿袁君袁大人的夫人,袁大人可是特意关照过的,要”
王杉抬手打断了王远,直接道,“据我所知,袁大人年过半百,且妻子早逝,也并未听闻有续娶,那你是从哪冒出来的袁夫人?”
“王大人可真是稳如泰山,铁证当前,还有功夫纠结我的身份?”
“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妇人呈上来的证据,真会有人相信么?”
“你!”
王杉转过头不理盛少青,只对着王远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