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但她此刻知道,她错了,错看了这北山的风尘女子。她们非但比她还自爱,甚至还爱得疯狂。
难怪这些年,那青楼之外的河流,又被人称为胭脂河。每年少不了投水明志的青葱少女和烟花女子。她们可亲可爱,但不可任人摆弄。
世道如此,她们家道败落,或者生来贫穷,曾经沦落江湖,沦为青楼女子。可若不是为了活着,想拼出一丝丝机缘,谁又会把自己逼到这被人谩骂痛恨的境地。
任凭弱水三千,我却只取一瓢。这不只是痴情男子的痴心,也是她们女人向往的归宿。
她想起那恶奴,总是在不经意间提醒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脸上便躁得慌。
她低声哀叹道,这北山的女人难怪让这北山的男人爱得这么痴恋。这样的女子,甭说是男人,就是女人也得爱啊。
她这话是故意说给白雀玉雕兔听的,也是故意说给她自己听的。
她见白雀玉雕兔两眼失神,抬眼望去,却只见这妖女的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看着罗一刀床边摆放的十二花神杯。
许久之后,她才看见白雀玉雕兔咬着嘴唇,哭得通红的眼眶更加的红肿,她低泣道,我多么想,我也是这其中的一个杯子。
叶烟这才想起,这些花神大都是与她朝夕相处多年的好姐妹。只得轻轻地一把搂住她的肩膀,低声劝道,你应该为她们感到高兴,她们得偿所愿,不再卑贱不再贫穷,她们不再平凡,她们成了这北山的女神。
白雀玉雕兔听了她这话,却哭得更加伤心了,当即爆粗道,“去他娘的得偿所愿,你当真以为她们愿意当这女神,当这北山的军魂?她们跟我一样,其实从来只想好好地活着像个女人。”
叶烟顿时哑口无言。
“你没有当过烟花,哪里知道这烟花的苦楚。女人如烟花,砰地一声炸开,万众喝彩,何曾有人看到那烟花化为尘埃的悲哀。世人爱我宠我,却独爱我这身皮囊。可曾有人真正懂我?脱下这身皮囊,谁又是我?”
“什么花神庙、什么花神杯,什么军魂?你难道还没有看明白,我们这些女人不过是他们男人用来征服天下,用来打败敌人的手段。”
叶烟惊愕道,你该不会是魔障了吧?老王爷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狗屁,没那老混蛋,怎能生得出这小混蛋。你看看他,躺在这床上,何曾想过你和我?”
“额!”叶烟扶额暗自头疼。
“你知不知道,我好后悔。我不该来王府。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