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只在她脸上停留几秒钟,迅速又折回到迟屿身上,变成另一个模样。
“屿儿啊,让妈妈看看,伤的严重不严重?疼不疼?”
廖玉珍刚刚看沈意浓的眼神,迟屿尽数收拢在眼底。
自然对她假心假意的关怀,提不起任何好感。
他躲开她的强势,神色不变:“已经不疼了,上过药了。”
廖玉珍见迟屿排斥与她亲近,过于热情的神色收敛两分,抿唇勾起个还算体面的笑容。
“以后要多多注意,身体毕竟是自己的。”
“既然受伤了,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迟屿点点头,扫了眼神情森冷的沈意浓,回了卧室。
看到他关上门,廖玉珍噙在嘴角的笑意立马下垂。
猛然一个转身,怒气冲冲地逼近到沈意浓面前。
“沈意浓,你跟我好好解释解释!”
廖玉珍的脸色阴鸷深沉,“你为什么在屿儿的公寓里?”
她看着她冷漠淡然的表情,突然像是洞悉了什么,嗤笑讥诮。
“怎么,你想把主意打在你弟弟身上了?”
沈意浓斜睨着廖玉珍,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面眸更是冰冷似掀不起任何波澜的深潭。
那眸光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直勾勾的迸射而来,丝毫不带母女情意。
比起她这个亲生女儿,廖玉珍更在乎别人的儿子。
“我告诉你,你们两人绝对不可能。”
“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肮脏,很恶心?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迟早会毁了你自己!”
沈意浓下意识地攥紧双拳,哪怕指甲嵌进肉里,都好像感觉不到疼。
她这一声声的凌辱,磨光了她的所有自尊。
仿佛在廖玉珍面前,她沈意浓永远都要立一个卑微、可怜的人设。
“我怎么就生出来你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孩子?”
她眼底满是嘲讽,“早知道你性格这么扭曲,当初就不该留你。”
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听起来没什么分量,但在沈意浓心里,犹如被生生地扒掉一层皮。
“那你呢?”
廖玉珍看着眉尾上挑,红唇勾着狎昵:“我怎么了?”
“我上不了台面,你就很光荣?”
沈意浓那精致清冷的眉目间,突然扬起不达眼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