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反讽,字字句句戳着她的脊梁骨:“抛夫弃女,勾引前夫好友,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廖玉珍的脸色瞬间隐憋成了猪肝色,眸底愠怒渐浓。
她紧紧咬着后槽牙,胸腔剧烈起伏着,一副恨不得上去把她撕碎的表情。
笼聚在内心的幽火化作斥责,声线瞬间抬高了几度。
“我可是你妈妈!要不是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今天你还能好好站着这里?”
“许久不见连声招呼都不打,你读的书去哪了?”
“良心都被狗吃了吗?简直不可理喻。”
沈意浓看着廖玉珍吃了瘪,立马用一副长辈身份,高高在上地训斥她。
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可悲,好可怜。
“迟屿你也看了,关怀也问候过了,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走,我很忙。”
沈意浓下了逐客令,带着彻骨瑟寒的美眸,眼皮微垂,半敛着。
好似在用视线警告廖玉珍,再无理取闹,她就要采取强制性手段。
她拽了拽挎着的新款小皮包,狠狠剜了她一眼,蹬着高跟鞋离开。
她前脚刚跨出去,沈意浓后脚就把门扉关上。
她整个人就像被蚕食干净的空壳,琥珀色的瞳眸当中漂浮起一层灰色乌云。
看哪里都像是黑白电影,属于它们的色泽被彻底剥夺。
她瘫软地将自己扔在沙发里面,脑海之中一团乱麻。
廖玉珍嫌恶的嘴脸,迟屿受伤的神情,还有黎景深咄咄逼人的口吻……
沈意浓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好疲惫。
但这些盘居不下的面孔,愈发清晰,愈发透明。
每每一个表情转瞬,都犹如牵动了她的神经,硬生生扯的头疼。
她还是放心不下迟屿。
这一点,沈意浓不可否认。
但放心不下又能如何。
她跟迟屿之间,没有可能,也注定不会有未来。
想到这里,沈意浓的双肩渐渐怂拉下来。
难以言说的无助和失落感,在心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没过多久便将她湮没。
“沈意浓,能不能帮我拿下湿巾。”卧房里面,传来迟屿的声音。
有些朦胧,却字字都落在她的耳畔。
她意识回笼,收起险些打开心墙的门扉,整顿好情绪,拿了湿巾起身。
迟屿靠坐在床上、
见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