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带着慵懒勾引:“怎么,又想了解我?”
“算了!”
“我说!”
两人异口同声。
“我说,我说。”阿莼能屈能伸重复,难得他好奇自己的事,先是反问:“长忘,你自小到大有没有相熟朋友?”
长忘不假思索:“有。”
其实,即便有,也不会很多,生长与皇宫,哪有几个真心的朋友。
所谓修行,于术法,于武功,于日常政务,于勾心斗角,于交际,于巩固地位等等,都是一场修行。
所以,他每日过得其实很枯燥,很乏味,能坚持到现在,把力所能及的每件事做到拔尖,完全来于近乎强迫症似的自持承受力。
阿莼认真道:“其实,我从未与清筝提及如何辨别幻术与真容,是彼此过于熟悉后,他自己看出来的,这,你能信吗?”
长忘竟没有一丝一毫诧异,语气淡淡,说了两个字:“我信。”
熟悉的朋友有多熟悉?
熟悉到你一个呼吸,一个回眸,一个动作,哪怕你有一件他从未见过的衣服,某天,无意撕裂块布掉到他跟前,他能凭这块碎布就有种莫名感觉驱使,让其非常肯定这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这种熟悉,是刻入骨髓,把你当做生命日常一部分,最纯正的感情。
话落至此。
长忘摩挲着茶壶沉默下来。
正在这时。
晚膳时辰到,门外侍从开始布菜。
接连几次,阿莼都在长忘房中用膳,梧桐与侍从已习以为常,问都不用问,荤素菜搭配好,悄声无息退了出去。
两人坐定,吃着。
方才话赶话说到困扰阿莼的问题:“长忘,你又是如何区分我的幻术与真容?”
长忘平静在口中塞了块菜叶,细细咀嚼后,反问:“你觉得呢?”
阿莼茫然摇头:“还真难住我了。你看,咱们认识不过几天,难不成你能跟清筝一样凭感觉?”
长忘:“嗯。”
阿莼歪着头:“嗯是什么意思?”
长忘问:“下面的人怎么分辨?”
侍从?
阿莼刚要张口,反应过来:“你很阴啊,想套我族机密?”
长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方法与他们一样。”
“这不可能。”阿莼肯定一拍桌子。
迷底正要在阿莼逼迫之下呼之欲出。
噔!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