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都透着悲望跟死气,他们依次踏着前一个的足迹,走进流波海,直至被淹没。
每隔六个时辰,海中会有一巨大的兽,命为夔,其声如雷,从水中露出半个带麟的灰色身子,周边其光如日月,当它张嘴再次吼叫之时,风雨交加,滚烫地狱之火将飘荡在海面无归处的魂魄彻底撕裂,发出在人世间最后一声嘶鸣,然后转投胎世去了。
而阿莼与长忘到了,恰逢下起大雨,许是眼前无比悲壮惨烈一幕太震撼。全身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
围着流波海走一圈,没有任何魔妖异常。
阿莼很郁闷,如此森严的守卫,仙人与魔跟妖到底是在何种机缘下在求如山被炼化呢?
地狱火,整个十方世界,掌控地狱火的唯有夔龙。
可夔龙自天地共主之后,它就被镇在流波海中,无法离开,无法修成人身,但凡有丁点异常,这里守卫弟子自会禀报给悲伤。
然则,什么都没有。
雨还在下。
长忘与阿莼随意在附近寻了个山洞躲避。
待阿莼反应过来,发现长忘坐在对面,相距甚远,还展现了第二种表情,闭目养神,显而易见压根没有想与自己说话的欲望。思忖,难道真被自己昨天举动吓到?
她也不是个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性子:“长忘,你很介意昨天的事?”
长忘睁开眼神色淡淡,一如既往瞧不出情绪起伏:“没有。”
“那就是喜欢我亲你?”阿莼一喜。
长忘:“……。”
他错了,他就不该顾虑她一女子的任何颜面。
阿莼指指两人距离:“既然都喜欢了,为何坐这么远?”
长忘胸口一阵阵发闷,几乎是强撑着反问:“为何要坐近呢?”
阿莼琢么既然事儿都敢做了,也不介意把话说开:“长忘,其实相比男宠们,近日我才发现更欣赏你,所以,昨日绝对没戏弄意思。”
长忘:“……。”
意思是,他比男宠强,要荣幸吗?
阿莼闭闭眼,活了万年除却寒生,还是第一次其他男人低头忏悔,主动给他剖析:“是,我虽是强迫了你,可也没见你多抗拒啊。”
长忘:“……。”
当初是不是该给她一耳光,就会省却今日所有废话,耳根清静些。
阿莼试图让他感同身受:“你就回想回想,是不是除了嘴上的陌生感,还有点情不自已。”
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