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因为妖族为寻他身陷地狱火圈套,不仅伤及灵器,还毁及自身灵力,愧疚?
难道因为求如山调戏他,有意躲避,自己失足落空才被误伤,机缘巧合手中有了符文,反思?
又或者因为自己答应助其解决魔妖之事,感激?
不过,她不需要!
“跟你没关系,长忘。”阿莼暗暗戳了下寒生,示意别提这个了。
寒生回捏下,示意一会儿跟你算账。
不过,悲伤貌似最不知趣:“阿莼,昙花节热闹吗?”
阿莼立刻明白他另有所指,也故此说:“热闹啊,满大街都是昙花呢,可美,可美!”
“是吗!你的昙花,等了三天都没见开吧!”悲伤阴恻恻憋笑。
敢情给她挖了个坑。
阿莼兴致不高道:“浇水、施肥、晒太阳,精心伺候,怎愁不开。”
“还真是死心眼。”悲伤体贴给寒生斟上杯茶。
“我寒酥从来都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
阿莼把自己与悲伤的茶换成酒。四个人,寒生与长忘饮茶。
“就怕让连个知难而退的机会都不给你?”
悲伤能出口的话从来都十分犀利冷硬,每一个字仿佛能凝结层霜。他一眼就看透阿莼与长忘彼时状态,嘴角泛着嘲弄,与阿莼碰杯,两人一口闷下。
“总会忍不住花开。”
忍不住,花开!
长忘墨眸中的光慢慢淡下去。
悲伤惆怅看向寒生。
阿莼见寒生与悲伤之间神色不对,嘲讽:“悲伤,我的花是昙花,你的可是老铁树呢。”
悲伤抿抿唇回击:“你就不怕昙花开了,花期短?”
“你都不怕老铁树无花,我还怕花落?”阿莼皮笑肉不笑。
而作为昙花与老铁树的长忘与寒生,两人,目光泰然沉着一对,默默继续吃饭。
悲伤跟阿莼整顿饭都在唇枪舌剑,直到膳毕,酒意上头,不但没有停歇之意还有互相切磋的发展。
寒生终于忍无可忍,哐!一拍桌子:“你俩!闭嘴!”
长忘正欲喝最后的清汤,被寒生一拍桌子,眼前碗随跳动,震出小半碗,他默默擦唇,准备结束。
一顿饭吃的时间并不长,但悲伤、寒生来时夜色已深,简单聊了几句已是后半夜。
长忘将圆形血符封印在盒子里。
纷纷告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