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自秀山那年春,相貌披霜带雪,清涟无双,热衷男色,对情事有极高的天赋。
她幼时起就格外幸运,无论打架耍赖,如有无数神助。
她性情刚猛直接,傲慢自负,时而笑靥如花,顺柔可亲,时而毒舌刻薄,飞扬浮躁,豪情万丈。
就是这样一个振奋激昂随时战斗的人,也难能波动他彻彻底底将静如之水四字当做平生愿的涟漪。
阿莼惆怅的冷吸一口气:“怎么只是一会儿,你伤口都跟衣服粘在一起了?”指尖稍稍从衣襟处向下轻轻一扯,就见长忘皮肉下意识缩起。
比方才更小心,更轻的扯开丁点小角,闷哼碎声从他口中朦胧发出。
阿莼松手不敢动了,她当然知道有多疼,背后用烂了二字都不夸张。
长忘见阿莼停下,轻声鼓励她继续:“不必在意我。”
阿莼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束手无策,接连抬起放下手没有动作三四后,像是终于狠心下决定:“你忍忍,这好好的衣服怕是要废了。”
“没事。”长忘侧过头余光示意,放手去做。
阿莼深吸一口气,在屋内多点了几盏灯,先将长忘将两臂袖子剪下,凝神静气开始一点点,相当小心的将里衣将伤口分开,实在没办法粘的很紧地方,用了剪子,直接将衣服剪破,白净小脸几乎是趴在上面,指尖与指尖细细扣着分开,不由自主配合了轻轻吹气,指尖与指尖将衣布与皮肉分开。
整个过程,伤口再深的地方,长忘愣是没有多吭一声。
两炷半香后,相当漫长难熬的时间,背后衣服终于全部扯下来,明显的,长忘紧绷的肌肉,略有松弛,阿莼鼻尖与唇间也积满了汗。
“疼吗?”阿莼哑着声问。
长忘侧头,满脸的汗早已把枕头给浸湿,温柔的挤出笑容安抚:“还好。”
寥寥常挂在嘴边的话此时此景说出,让阿莼听了喉咙发咸。
努力保持镇定之下揉了把沉痛的脸,稍做一歇:“我现在给你上药,肯定会疼,若受不了你出声就行,这里就咱俩,没人笑话你。”
“嗯。”长忘低低应了一声。
阿莼将药拿起先挑个伤口略浅地方,软棒沾着浓稠,将白皙冰凉的药膏轻柔涂了上去,想着先让他逐步适应下。
长忘虽仍是一声不吭,但在阿莼眼下,他双手已经抓紧了床单。
于是,阿莼先挑着整个后背伤口最浅的地方,在他承受范围之内,循序渐进,全部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