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吹进来,将他额前乌黑的发丝滴着水,整张脸挂满如朝露般的小水滴,顺着漂亮下颚流入曲线优美的脖颈,然后继续向下,消失不见。
从阿莼角度看去,笔直修长的身形,无可挑剔的容貌,这样看起来任何人做都可能很邋遢,很颓丧的举动,在长忘做来,好看的简直就像一副画,十分撩人,诱的她心尖痒痒。
如果两人从未在床上深入过,那么她多少还有顾及。
即便她明知长忘抽取过越来越记不清面红耳赤的记忆。
但,此刻,她已经够犯贱奢侈想与他同处几日,不想瞧不起自己的去做更卑劣更无耻的事,所以,自从来到流波海的魔妖世界,她与长忘的相处,连一句逾矩的玩笑都没开过。
本能的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她天性就不是严于律己的人,身体先与想法,最为诚实,不断蛊惑催促:时日无多,及时行乐。
阿莼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腾的站起身,挥袖将窗砰的一关。
长忘漆黑的眸疑惑转过来。
阿莼敞亮的冲长忘吹了个口哨:“长忘?”然后走过去,仰着头看他。
长忘垂目,轻嗅两人之间逐渐转浓的酒意。
结果一转眼,竟是第二天。
阿莼醒来,长忘并不在旁边,而自己整个人跟废了一样,尤其是脖子,挣扎半天才寻了个舒服姿势坐起来。
略略大概想起昨晚发生的事,阿莼的毛病就在于,但凡触碰没喝过的酒,度数一高,第二天保准失忆。
所以,她隐隐记得对长忘说了句:做吗?深入的那种?
然后就眼前一黑。
他把自己打晕了?
草,低低骂了自己一句。
先前还义正言辞,怎么将两人关系撇干净,一喝酒又二不愣登的凑上去。
隐隐的,听见屏风后有水声。她正要穿衣,偏见自己的衣物被长忘叠的整整齐齐,这令人发指的水平,她此生是望尘莫及了。
对了,她还有此生吗?
摇摇头,抛之脑后。
昨日又赶路,又探查,又淋雨,又喝酒,弄的浑身不舒服,所以简单穿了个鹅黄中衣,大大方方绕过屏风,便是看见一个诱人背影。
偷看他洗澡已经不是第一次,而两个人之前已有过深入了解,所以,长忘也懒得遮挡,侧过头,脸颊被热水蒸的透着红晕,轻声问:“醒了?我马上就好,一会儿换你。”
面对长忘的淡定,阿莼到不怎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