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她别无选择守着这具无名尸体,赏着花,闻着香,感受不怎么存在的风,不太晒的阳光,听着连虫鸣都不存在,唯一声音便是蓝衣男子来了又离去的窸窸窣窣声。
听起来很享受,实则一旦腻了,每每深夜,瘆的她都想哭。
于是,除了花跟尸体,唯一能提起阿莼极大兴趣的便是这日日必来的蓝衣男子。只是自上次她与蓝衣男子完美错过后,蓝衣男子再也没有上来过。
隐隐的,给她种错觉,蓝衣男子惧怕看到这具尸体,怕到甚至去抬一下头。
至于为什么怕,为情?为仇?为亏欠?理由海了去。
蓝衣男子,每次来,基本就是在树下来回溜达,走的累了,便坐在石头上发呆,大多待半天,时辰不定,但从来不会是夜晚。
唯独有次,那是一个临近傍晚的黄昏,蓝衣男子又来了,步伐略虚,阿莼一看这模糊身形就知喝了酒。
这回,他没有来回走,也没有笔挺讲究的坐在石头上。
而是直接不管不顾坐在地上,衣袍散乱,前襟大敞开,露出白皙肌肤,阿莼的视线若不是差到可怜,否则口水怕是滴下去。
他仰头倚靠石头,胳膊随意搭在一条腿弓起的腿上,另一条腿伸长,姿势既潇洒又带着风流。但情绪却即便相隔五米之外,阿莼都能感同身受他身上的孤寂、落寞、悲痛、惆怅与无措。
可能是眼花缘故,真应了那句雾里看花,她仿佛看到蓝衣男子身形在坐了很久后,肩膀颤了几下,然后一直手就捂着眼睛,半天没拿下来。
哭了?
到底什么事能让一个大男人哭?
阿莼揉揉眼,再绷紧神经细看,蓝衣男子已又摇晃起身,却貌似被一人扶住了。
今天注定是特别的傍晚。
奈何,梧桐树花开的太密,她也略略仅看到树下一双漂亮纤细的手,担心的扶住蓝衣男子,姿势过于亲密。
柔和亲昵的嗓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耳中:“殿下,还是玉沙扶您回去吧。”
是个女子,听声音,看双手,察姿势,阿莼便能猜个大概。
此女,模样必定不丑,且出身名门大族,且与这蓝衣男子还有不为人知想入非非的关系。
对于蓝衣男子,也经过阿莼长时间趴在树上拼命细细探究回味,她能确定这蓝衣男子相貌不俗,且还不是好看,漂亮能形容。奈何,跟睁眼瞎一样,目前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
其实,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