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钩了。
蓝衣男子见阿莼迟迟未应,也不急,继续撩拨:“既喜欢俊美男子,可惜你只是一残魄,没有肉身,没有法力,连将就宿与凡胎都不行,光看却又摸不到,多难受。”
这一点说的很对,阿莼直起身子,又看向根本比雾还朦胧的远处,又看向近在咫尺却摸不到看不清的美男子。
是啊,这样的自己解脱游离,又能做什么,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但,思想有时候就故意犯别扭,明知结果已定,但就是不甘心,仿佛非要闹个头破血流,心死如灰才肯回头,可她局限太小,仅仅是一魂,格局又小,突然,被钻了牛角尖。
“你不甘心?”蓝衣男子话不多,但句句能死死抓住阿莼要害。
是的,不甘心。
所以,踹了尸体一脚。
“十方世界有一家青楼。”阿莼可能不知道蓝衣男子已经准备拼了。
声音迂缓:“那是十方世界最大的青楼,聚集各类俊美秀雅男子,且他们都是自幼养起,琴棋书画,吟诗作对,修行研习各类神器,无所不知不会。最与众不同的是他们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要卖此生只卖钟情那一人。想不想,去看看?”
禁|欲类的?冰清玉洁类的?钟情如一类的?
她!喜!欢!
蓝衣男子再次提起阿莼好大胃口。她特喜欢或者说就喜欢挑衅这种爱答不理性子,然后证明自己有致命吸引力。
她沉默了,开始准备随时妥协,因为自己回归肉身,能做的事的确有很多,包括去逛逛这令她垂涎的窑子。
而蓝衣男子明显不想给她继续多顾虑反应过来机会。
继续趁热打铁,但声音却不急不躁,徐徐诱之:“与万物苏那些男子相较,其实我也还可以,不如……。”
然后……。
阿莼隐约看他像是在低头……。
努力凑近看。
他是在宽——衣——解——带!
若是阿莼还活着见到长忘此举,定会先喷鼻血,然后二话不说先扑倒再说。
两万三千年,足够可以改变一个人。
就连性子极度内敛的长忘也摆脱不了。
这么久的时间,他现在可以对症下猛药处理这些复杂情绪,从千丝万缕中找出一条极其清晰思绪,然后不被感染还能果断解决。
但相较于现在阿莼来说,就是趴上去也看不清,看不清啊!白花花的肉,近在咫尺,几块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