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啊!
差点急死她!
咆躁的碰碰踹了尸体好几下。
蓝衣男子见状,唇边露出一抹令人心颤,目的达到的笑意,重新将衣服拢好,缓慢稳稳给阿莼下了定论:“面前的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
“看着自己这幅模样,你就不心疼吗?”
“你叫寒酥,你是寒酥。”
“不必担心你回归本体忘记,我说的话是哄你,放心,这些话你自醒来那一刻,便都会记得!许诺的,我会实现。”
阿莼低着头,喉头哽住。
“两万三千年……。”一声惆怅叹息。
阿莼深吸一口气。
“你睡得够久了!”
“寒酥。”
“我想你了!”
“寒酥。”一声哽咽。
“我受不了了!”
“寒酥。”
“回来,行不行?”
“寒酥。”
一声声唤的阿莼头皮发麻,胸口发闷,她只是一魂,并非完人,所以思虑不了更深层次的东西,她甚至没斟酌眼前男子既心悦这女子,又怎会真许诺带自己去逛窑子,选一好看男子共度春宵?
说实话,她很欣赏男子这份敏锐的反应,与空气对话,凭蛛丝马迹能牢牢抓住人心的这份悟性。
所以,即便为了好奇男子真实面容,她也要回归本体。
很没底线的,难过美男关。
五识仿佛在自身对男子的话有所认知后,更弱了,然后越来越弱,她没有知觉的好像晕过去,又好像睡过去。
她……
她……
她……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是一个深深埋在心底无比重要的人。
可笑的是,这个人对她总是疏离淡漠的厉害。
叶飘零,雨落青,岁月荏苒,流沙褪尽,花开漫天飞红,雪飘万里悲色。
等等!
她在梦中禁不住苦笑,草!老了吗?这么多愁善感。
梦中,她就这么空想那个人,想了很久,熬到青丝变华发,熬成自己最怕最看不上的模样。
终于,就在今天,眼前一切皆成灰蓝,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只可恨岁月太短,惶惶度此生。
为了一个根本、永远不会将自己放在心上的人,惶惶度此生,对她这样自负到极致又因他自卑到深渊的人而言,真是可笑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