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
阿莼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阿莼愤愤然指着地:“我敢跪,你敢受吗?”
长忘一挑眉,声音温柔却铿锵有力:“有何不敢!”
噗通!阿莼就在长忘话落以他还没反应过来的速度跪了下去,然后两掌相叠放在胸前恭恭敬敬一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猝不及防,长忘下意识还没来得及去扶。
阿莼无所顾忌疯起来,他也按不住。当下,跪也跪了,拜也拜了,事已至此,别无选择。
长忘不做犹豫,微微弓腰,单手虚扶:“嗯,起来吧。”
阿莼扬起脸笑的温婉,乖乖叫了声:“父亲。”
长忘没反映过来,年轻精雕细琢的脸上比吃了苍蝇还难堪。
“不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从此以后您就多个闺女了,师父放心,徒儿定会好生伺候,养老送终。”阿莼语态仰重,这一个您,瞬间把长忘叫老好几十万岁,听意味还似有马上断气星陨挖坑下葬立碑之兆。
长忘两万多年都熬了,岂会在意阿莼这种啼笑皆非的小手段。不接茬,哼笑摇摇头,拍一下阿莼脑袋:“回去收拾下,明天搬来。”
阿莼心道:你会后悔的。
不远处刮来一小股带沙的风,愈来愈近,触及不防,被吹了一脸沙,还眯了眼。
如果没猜错。
“空华殿下。”那阵沙风显了人形,依旧是昨晚那身茶色衣服,正是起风。
长忘淡定从阿莼脸上转移视线:“何事?”
“玉沙郡主得知寒姑娘重生醒来,想来空华殿看看。”
“嗯,让她来书房吧。”长忘扭头对阿莼说:“随我一起?”
玉沙郡主?
还得知自己重生。
不难联想起自己还挺尸在树上时,长忘喝的大醉,安慰的手与听起来仿佛这辈子都不会生气楚楚动人声音,难道是她?
好奇趋势,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