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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手里加大力度,墨在砚台中一个飞滑,墨汁溅到长忘折子上。
阿莼忙一擦,折子成了花脸。
长忘也没责怪,将折子放在别处先晾着,说:“无妨。”然后重新拿了一个新的,继续看。
阿莼一鼓作气,死死握住墨,在砚台中,疯狂转起来,那叫一个大展拳脚,举世无双,独一无二,尽显超群绝伦,豪爽本色。
两人手上,脸上,衣服前襟,桌上,附近折子、纸上,瞬时,全都受到阿莼临幸。
阿莼想,这下总该以后别想着指望我干活了吧。
长忘无奈将笔一放,想笑,但又不合适。
“先去洗洗。”长忘站起身叫起风打了水进来。
起风哪见过自己仪态端正的殿下如此滑稽过,没忍住,噗了一下,又憋回去,老老实实干活去了。
阿莼边洗边想,这长忘脾气还挺不错。
寒生整日与悲伤耗在一起,指望他是不可能。
寒晚性子虽大有改变,但不怎么着调。
寒音,还像之前那样神出鬼没,连自己醒来,都不知道。
算来算去,十方世界修行界翘楚,也就长忘最合适。
所以,当长忘说跟他一起修行之时,她没有任何犹豫。
“还没洗完?”长忘已将自己整理好,不仅摘下冠,还换了雅蓝色衣袍。这种头发微散的模样,将绝伦五官衬的更加世间罕有。
阿莼赶紧收回失神目光,想甩甩手,想起不是自己房间,又赶紧拿起帕子擦了擦才算完。
长忘突然走近,引得她一慌,还故作镇定不躲,下意识问:“怎么?”
温凉指尖在她未及第还稚气的脸上滑了几下,然后又沾水,再擦几下,最后拿过她手中帕子给擦净,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书房。
阿莼深深吐了口气,也随后回到书房,坐到案几旁,桌面已经被起风收拾干净。
“磨吧。”长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示意。
还磨?
阿莼最不惧怕挑衅。
抬手就要撸起膀子大干一场。
奈何小手一下子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然后在墨汁中缓慢旋转。
阿莼想抽出,力度又怎会大的过他,退缩反而显得心里有鬼,索性理得让他握住自己手转了好半天,直至磨好。
“会了吗?”长忘问。
阿莼刚要说不会。
长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