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了句:“不会再教你一遍。”
阿莼义正言辞:“不会。”长忘将砚台中墨汁倒掉,然后倒入清水,拿起阿莼的手,再磨。
反反复复,耐着性子教了阿莼六遍。
再不会真成白痴了。
阿莼被长忘手带着晃的眼晕,她算是知道,如果自己二十遍说不会,他真能较劲教自己二十遍。
“行,我会了”阿莼泄气。
长忘没停留一松手,重新拿起折子,认真看起来。
阿莼磨了一会儿,左顾右盼,安安静静,也没什么好玩儿,站起身,这里碰碰,那里翻翻,很是无聊。
门外,起风。
“殿下,布膳吗?”
长忘看看已黑下的天:“端上来吧。”
两人在桌前坐稳。
阿莼看,三荤三素还有一个汤。
理所当然,阿莼坐在素菜那一边。
长忘也不意外,坐在荤菜那一边。
两人谁也不说话动筷吃起来。
一个人不吃肉换成青菜还好,勉强接受,但让一个长期不怎么吃荤的人来说,突然吃起大鱼大肉,心理负担,肠胃负担不是一般的重。
阿莼虽说闷头吃的很婉约,但余光总忍不住看长忘是如何将这些肉吞下去。
长忘的气质修养,一举一动皆是与生俱来的华贵清雅,所以,即便吃起这些并不喜爱的,神情咀嚼速度,也能堪称享受,并无阿莼多想的不适感。
两个人不知不觉,都各把一荤一素吃了大半,前后放了筷后。
长忘从书房寻了四五本修行心法的书递给阿莼:“拿去看。”
阿莼接过准备抱回自己房间。
“在这儿看。”长忘指了指不远处另一个案几。
阿莼:“屋里书房没区别吧。”
长忘:“不懂可直接问我。”
阿莼:“我悟性很高,基本都能懂。”
长忘:“你记忆不全,此世悟性说不定与上一世有差池。”
阿莼:“……。”
上一世,她纯靠自己惊人的记忆力超群的天赋撑起一身深厚修为。
而这一世,她突然想偷偷懒,有美男在侧,何乐而不为?
长忘当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阿莼早心有不端。
阿莼也不是个矫情人,下定决心后,顺从拿着书坐案几另一处,深吸口气,静下心开始看。
于是,一个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