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阿莼,无论真喜悦还是言不由衷的喜悦,世间没有任何事能勉强的了长忘。
席间,长忘能一心好几用,边吃东西,边与旁人闲聊,也能顺便把正事给办了,万事在握的镇定,让阿莼不得不感慨:自己睡了两万年,这两万年竟可以改变任何人任何事。
没有人在原地等她……。
没有人……。
阿莼笑的很苦涩,不自觉的又喝了一杯酒。
无论借口如何,结果就是,他要成亲了,娶得人不是她。
草!她什么时候开始纠结自己嫁不嫁人的问题了?
心态老了?年纪大了?
不,这一世重生,年轻着呐!
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走就是了,先前不也过得好好的?
皇后很趁气氛的手一扬,瞬时殿外飞满七彩祥鸟旋转盘旋鸣叫,花瓣罗英缤纷,腾空的花瓣落入每个神仙的桌子之上,瞬间变大,称为酒盏,中间有孔,如泉水般慢慢溢上,即满之时冒出一朵粉色的桃花,在酒中漂浮起落,十分可爱。
看入阿莼眼里,却莫名的讽刺反胃。
“众位卿家,山主,长老们,今日就先提前饮一杯订亲酒吧。”
长忘与阿莼两人之间开始产生一种强烈的压迫性,仿佛空气里有丁点火星就能爆炸,余下的时辰一点点流逝就像敲在紧绷的神经上,只是过了短短一会儿,就漫长的让人活活窒息。
阿莼当着长忘面,装着毫不在乎的模样,将订亲酒端起杯一口饮尽,还不忘将小花放在口中且嚼,如初雪般化无,还如花蜜般甜香。
长忘自说出同意与白玉沙的亲事之后,嘴角虽留着笑意,实则全是敷衍,他无时不刻在关注阿莼的一举一动。
而阿莼的记忆中仿佛真的没有他,即便是求娶她人的刺激,都唤不醒她。丧心病狂的面带欣喜,悠然自得抿着酒,还时不时偷看有没有入眼的男色。
长忘一杯杯酒灌入嘴中,似乎如鲠在喉,怎么也咽不下去。
阿莼却根本没注意长忘细微的心思,满脑子都是在琢么寻个缝隙离开让她分外不爽的地方。
鼓乐声响起,十对身穿月白色的男女自殿外飞进来,手执古褐色的剑,眼花缭乱的舞动起来,为首一对,看气质与不凡幻术身手就知道并非舞妓,倒像是某个族献艺。
阿莼听耳边大皇子与别人议论:“看对面最后排坐着那人没?听说他就是南方世界新飞升的树神,能力不容小觑,如今身为堂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