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朦胧,止步在阿莼房间门外。
书房内。
精致的五官满是疲色,几天本来三日就可以回来,结果第四日白玉沙偏偏发了高热,昏迷不醒。
第五日清早,匆匆带药王过来的起风告诉长忘,阿莼近日在静山空的所作所为。待弄清前因后果,交代好起风与药王,扔下未醒的白玉沙,礼服也来不及换的匆匆赶回静山空。
巧了,正碰上梧桐将前一夜的人送出去,迎今日的新人,把他气得太阳穴差点爆掉。
近日这段时间,他一边被迫无奈忙大婚之事,一边应付经常除了惊吓还是惊吓的阿莼,累到筋疲力尽。
书房的门打开,一股浓重酒气瞬时熏满整个屋子。
阿莼踉踉跄跄,眼神迷离,毫不顾忌举止仪态的一屁股坐在长忘案几对面,酒气逼人,熏得长忘剧烈咳嗽起来。
“起风,端醒酒汤。”
长忘阴着脸,正欲给阿莼倒茶。
阿莼却就着长忘的杯子,直接喝了:“甭客套,咱俩都熟到上床了,用一个茶杯就行。”
长忘仿若没听见,还是选择给她重新倒了一杯茶,推到眼前。
阿莼托着腮,盯着茶叶在杯中的起起伏伏,吊着嗓子无力道:“殿下,把那两个小公子放了吧,他们只是赚钱为生计,何罪之有?”
长忘没说话,身上还穿着祭天的正服,令人呼吸一紧的脸,有型圆润,下颚却可以尖的滴下玉露,肌肤上隐隐的光泽流动,让整个人禁欲到挠的阿莼心里身上四处痒痒。
长忘重新将自己的茶杯也斟好:“若不是因为那两人关进地牢,你根本不会过来,对吗?”
阿莼嗓子还带着宿醉的哑,似是默认:“那你说,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
是,一见面就吵,又能聊什么?
长忘明显带了怒意,哐一拍桌子:“寒酥!没有男人,你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一双上挑的凤眸看得人脊背发凉。
阿莼身子有若无骨,丝毫不顾虑他到底是何心情:“对,我本就是这种人,殿下第一天知道?”
长忘:“……。”低下头重重捏了好几下眉头,近来,他心中有团火,迟迟发不出来,长期郁结,让他一压再压,犹如一个箱子本放了石头,后来填了沙,最后还能再装盆水,上次做出失控之事,这次万万不能。
阿莼:“幸好啊,殿下慧眼明智,娶了玉沙郡主。明艳绝世,姿性贞淑,冰清玉洁,仪态如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