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忘不耐烦:“寒酥!”
阿莼自嘲:“不像我离经叛道,跳脱活跃,口不择言,任性自负,猖狂大胆,嚣张……。”一字不落顺序都没错的把长忘在当日万物苏酒宴上对她的评价背出来。
长忘再次打断:“寒酥,你我非要次次都针锋相对吗?”
阿莼抬起迷离的眼终于自进了书房第一次迎上他的目光:“不然呢?你有什么值得我和颜悦色?脸吗?”
长忘一双星眸剔透如泉,美好的让人移不开眼,对视须臾:“知我要与玉沙成亲,你是心不悦,醋了吗?”
阿莼自醒来后犹如变了个人,若是往常早就暴躁的拔高嗓门,而如今,越过激动的情绪越平静,犹如深不见底平静的死水。
“不悦?醋?长忘,当初你能入我眼不过是模样好看而已;耐着性子待你好,无非是求而不得,这两点你自己最清楚。可是现在,两万多年了,再美好的东西,我也倦了,烦了,腻了,想在寻些更新鲜的人,哪点不对?我大姐,我二哥从来都因为寻男宠之事管过我,你又算什么,想管我?”
长忘忍无可忍忽的站起身,声线极力压低,却已是在失控边缘,今晚,他已经对阿莼用尽毕生所有的耐性与镇定:“若非你现在还有求于我修行之事,是不是早就回了那年春?”
阿莼懒洋洋,晃晃悠悠也站起身,非常精准戳着他痛点:“对,长忘你现在忍不了我,同样,我也忍不了你,既然两厢生厌,那么咱们就快些把修行的书尽快缕清了,你我都解脱。”
长忘五指一挥,书房内所有的灯全部点燃,犹如白昼,方才一团怒火,神情终于清冷下来:“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阿莼:“后日就要大婚,殿下明日不忙吗?”
长忘从书架上拿下几本书,扔到阿莼面前:“明日即便有事我也不会离开这里,你放心看书便是。”然后对门外喊了声:“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