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摆摆手示意:“我一会儿就好。”然后扭头看长谣急不可耐,水深火热的神情,明知故问又加了句:“云阳山的太子殿下来了没?”
侍从乖乖回答:“来了,正在大厅外携家眷与莫遇大师,疏星小姐还有魔君在聊天。”
家眷?
两个字仿若惊天雷鞭炮遇上地狱烈火,炸了。
阿莼皮笑肉不笑等着表情难堪的长谣说:“家眷?我怎么听说云阳山有但凡女子嫁入皇室,不达高位不得随行外出这一规矩?长忘都请恩带夫人来给秀爱了,你还在劝我回头看看他有多无辜?”
长谣没与云阳山大队伍一起走,当然不知,擦擦汗,看阿莼已经画好妆,盘好发,忙对进来禀告的侍从说:“把太子殿下请来。”
侍从为难:“这……毕竟是寒三小姐闺房。”
长谣一看事有转机,呵斥截断:“我与起风都进来了,还怕再多一个?”
侍从见阿莼没有反驳之意,匆匆去请了。
那年春正厅外。
白玉沙还未与长忘说上句话,就被远远一声打断。
“太子殿下携家眷特来给寒酥贺喜?”清筝即便剃了度,也挡不住总喜欢穿十分扎眼显摆的衣服,一袭月牙白色袈裟,内搭华丽檀色长衫,衬的整张不染尘埃的脸更脱离世俗,手拿紫珠,这哪是皈依佛门,清心静修,完全就是个没了头发禁欲漂亮的公子哥。
寒晚也带着黄金敷面幻了张不太显眼的小脸,穿了身粉的百褶流苏裙,总想挽着自己师父,被清筝早就看出来,故意走的飞快在前。
长忘打量了番清筝,又将寒晚的眼神尽收眼底:“莫遇大师,修不懂就别难为自己了。”
清筝扒拉的珠子飞快:“即便修不懂,但贫僧还是能看得出殿下已然入了个死局。”
长忘余光扫过清筝手中紫光微弱但弱现了两万多年还未消失的珠子:“大师的路有无数条,恐怕已然兴奋的不知怎么走了吧。”
清筝将手中的珠子一停:“殿下变了,这话多了可不是一点半点,怎么,不玩儿深沉了?”
长忘:“大师还是一如既往的锱铢必较。”懒得再多说,直径去向去阿莼房间的那条路。
“太子殿下这是要扔下自己家眷去哪里?”长忘背后传来粗粗嗓音,一回头正迎上一脸玩味又故意凑近魔君那张欠揍的脸。
清筝与寒晚本来要准备去找寒生,听到这不高不低威胁的一嗓子寒晚先顿了足,却被清筝一拽似是要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