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忘点点头,语气悠长:“当时我与花栖木隐与树后,那是第一次见到她。”
阿莼听了,指尖很难不为所动的颤了颤。
“长谣,眼伤虽然严重,好在恢复的快,没有留下任何令人担忧的痕迹,反而被师父发现,长谣无端生出预知能力,而且大多竟能预知与寒酥相关的事。”
“结合各种可能,师父很快推演出寒酥你的身份,而我迟迟对你能解未来死劫不放心不信任,先是做番了解,得知,寒酥天性自由,极为贪玩,还专好些寻常女子不敢为之事。
“后来,我逐渐把握寒酥经常出山规律后。若云阳山无事,我便去秀山脚下等,自此隐形跟着她去了不少地方,也帮着收拾了不少残局。”
寒生听到笑的释然:“我说后来阿莼的祸怎么越闯越少,即便滔天大祸,等我去了,也能被莫名其妙摆平,越来都是你?”
长忘点头,算是默认。转而重新看上已听滞却始终不看他的阿莼:“后面的事,大体都已知道,师父说,大劫当前,不可动情,否则必会生出变数,死的有可能是三个人。”
阿莼眼前泛起一层水雾,湿润密密麻麻的粘在睫毛上,掩饰情绪的慢慢垂下眼皮,所有的一切,她曾经猜个差不多,却从未想过,自己与长忘竟有这么层渊源。
在她的眼里,长忘的心从来是硬的,性子从来都是疏离的,简简单单的置身事外,常常能把她逼疯。
“寒酥。”
长忘小心试探的两手轻轻握住她圆润的肩膀。
“寒酥,自始至终,从小到大,我心悦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寂静。
死后即将重生前的寂静。
“此番离开,除了处理魔君归顺之事,还要与白玉沙合离,需要禀明双方父母。”
“其实,我一直想解释,可后来的事越来越多,时机越来越不对,所以,一再错失,拖到至今。我性子温吞,还望你体谅。”
“寒有些事本给我身为一男子该做的,没想到都被你次次抢了先。”
“往后不会了!”
阿莼的手中的火绳不知不觉幻回红羽发簪。
“十日后。”长忘轻轻抚上阿莼好不容易略有缓和的脸,温凉触上火热,拇指摩挲。
“十日后我定会来寻你。”
“走了!”长忘留下情深意切又利落的眼神,然后转身对朱叶青等一行人还从方才话中没缓过神的人微微一行礼:“告辞。”离了那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