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恍然,刚要开口。
门就被打开。
映入长忘眼里的场景,便是飞信中寥寥几字给场景还原,名曰:以何种姿势与树神同枕而眠。
屋里的空气瞬间降到冰点。
三个人,谁也没先开口,任其事情在脑中自有发展延伸。
感情这个事儿,就是你越解释,就越乱,而且稍不留神就能乱的惊天动地,乱出境界。
接下里的发展却出乎意料,原以为素来高傲自负的长忘能转身气走,或上来就给凉城一扇子。
未料。
不气不急,深沉的凤眸在凉城阿莼还有一张两人共睡过的床上流转徘徊几眼后,走进屋来,关好门,浑身还带着风尘仆仆气息,抬手将负屃扇往桌上哐当一扔,寻了个座位,用凉城给阿莼准备的热水,毫不客气给自己斟好,喝下整杯。
二郎腿一抬,手放在桌子上把玩着茶盏,哪还有平日谦恭规矩的姿态,俨然就是个吊儿郎当,风流洒脱的公子哥。
全程,阿莼与凉城唯是看着,没出声。
玉杯不轻不重在桌上一放,云淡风轻的声音传来:“说吧,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审问,绝逼冷酷无情的审问。
声音明明如羽毛般轻柔,却割的肝儿颤。
两人还坐在床上维持没动。
阿莼预要再次开口,被凉城挡了回去:“凭何跟你解释?”
长忘天生上翘的唇令人胆战心抖的一笑,黑眸全是摸不透的情绪,目光跨过凉城,直逼阿莼:“寒酥,你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吗?”
熟悉的致命一问。
长忘的气势太足,理直气壮的灼灼目光,燃到阿莼眼中,明明两人还没确定什么关系,但凝固的一幕就好似夫君将自己捉奸在床,硬了半天没强势起来。
声音虚无缥缈:“凉城其实是……。”
凉城替阿莼反驳一句:“太子殿下与寒酥姑娘,一未定情,二未订亲,没必要解释。”
长忘幽幽接话:“所以,就冲这两点,你就钻空子爬上一个姑娘家的床,毁她名节?”
凉城一惊,一怒,倒也不避讳:“我自会对寒酥负责。”
长忘将负屃扇打开,轻轻摇起:“负责?她愿不愿意,你就急着负责?”
熟悉的致命二问。
凉城被猛的堵了口,同样的目光幽幽看向阿莼。
阿莼纵使内心在强大,也扛不住长忘这极有涵养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