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忘站在其中,一对剑眉皱到极致,他从来不知道,阿莼还有驭男之术的能耐,即便两隔两万三千年,这些男子竟还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服服帖帖,无怨无悔的等待。
一直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浑身生出股不寒而栗,看的已然悄悄现身的起风害怕。
斟酌再三:“殿下,要不要我去叫寒姑娘回来?”
“不必。”
“你也别跟着我。”
长忘一脸戾气的推门而出,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而阿莼这边,心不在焉的编了很多故事来回答顾惜颜的问题。
例如,为何不再去仙界寻他,回答闭关修行。
例如,为何两万三千年音信全无,回答闭关修行。
例如,初融是谁,可是新的男宠。回答,是朋友。
等等……。
逆行而施,有意为之的阿莼,如坐针毡,虽说想心爽,想重气长忘,让他别在捉弄自己,别在让自己难堪。
挣扎的时间耽搁长了,她又开始心虚,担忧,长忘顺和的性子真会生气。
虽说,临危不乱是她看家本事,可躁动的心越来越不受控制。
最后,终于在顾惜颜一句:“寒姑娘,其实,从头至尾,我一直是心悦你的。”
猛的让阿莼清醒,长忘在那年春的一句:寒酥,自始至终,从小到大,我心悦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相比之下,后者的一句更令她心动。
再也坐不住。
快刀斩乱麻,三言两语结束:“惜颜,喜欢的人我已经有了,但朋友倒是紧缺,若不在意,往后我们还像曾经那般就好,无需改变。我还有事,告辞。”
“寒姑娘。”顾惜颜站起身,不明白自己以为的,自己深思熟虑的怎就出了偏差。
阿莼顿步,回首嫣然一笑:“还有事?”
顾惜颜滞了一下,从袖中拿出封信递过去说:“寒姑娘,有些话实在难以启齿,但我都写在了信中,等回去再打开看。”
阿莼因为急着走,但还装作淡定将信仔细收起,又见顾惜颜耳根脸颊微红,调笑了句:“给我的情信?”
顾惜颜笑的含蓄,但意思十分明显:“寒姑娘不是有事,快些去吧。”
阿莼双手抱拳:“告辞。”
顾惜颜心事重重望着跟风般消失的阿莼,明亮的眼神逐渐暗了下去。
荒唐的一夜,阿莼以最快速度跑回先前一群人的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