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阿莼闺房。
寒生、悲伤、寒音、寒晚、清筝齐聚一屋子,瞠目结舌的看着刺瞎眼的嫁衣与珠宝。
“阿莼,自申首山回来后,你都傻笑一天了。”寒生虽然对花师伯送的东西很满意,但面子上还是故作镇定的。
清筝拿了个奇怪的透明珠子把玩:“那不叫傻笑,叫心旷神怡,满面荡漾。”
悲伤凉飕飕来了句:“阿莼,你的笑容现在很有杀伤力,莫非是想练笑功,大杀四方?”
寒音与寒晚抚摸着嫁衣,还有冰冰凉凉的温润手感,艳羡的说:“别说那么俗,不叫杀,叫弄死。”
寒晚雀跃的早就迫不及待想看阿莼与长忘成亲那一日:“有没有觉得,咱们一群人现在都跟神经病一样。”
寒生一颚首:“病入膏肓的在哪儿。”
大家齐刷刷看向一直合不拢嘴的智障阿莼。
轻轻的扣门声传来。
所有人往门处看去。
“姐夫?”寒晚兴奋的去开门。
来人的确是长忘,只是跟在母亲后面。
屋内几个人,眉飞色舞,暗送秋波一阵儿后。
朱叶青清了清嗓子。
所有人出了寒生,忙整理好雀跃的情绪,严正以待。
“阿莼,今日就随长忘回云阳山吧。”
阿莼蒙了会儿,隔着众人看一眼他,看向他沉静的,相隔千山万水也忘不了的绝世容颜。
缓缓的,点点头。
云阳宫城,静山空。
两人一路疾风飞行,吹得阿莼头晕,正打算先回屋歇会儿,被长忘拉住,示意直接在他寝室休息,晚上还有两人的接风宴。
阿莼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可言的哀怨:“可以不去吗?我好累。”
从申首山赶回来时,天已经放亮了,被一群人围观嫁衣许久,连饭都没吃好,紧接下午又赶来云阳山。
据说今晚,长风万里摆的阵仗非常大,让阿莼精神恍惚今日就成亲。
原以为长忘会体贴安抚几句,或者直接霸气取消接风宴。
谁知,来了句更打击阿莼的话:“这仅仅是开始。”
阿莼眼前一黑,不想再睁开了。
这一睡,其实真的是小眯了会儿,中间做了不少梦,跟走马观花看戏似的,越睡越累。
唇上迎来颇有质感的柔软,浅尝即止,然后耳边传来麻酥酥的声音:“阿莼,我们马上就要迟了。”